。老太爺拿著驅牙牌就開始瘋癲地跑了起來,來回地跑,整個人跟著魔似的,我叫他也不聽。過了會,我聽見你在下面叫,老太爺這才停下,把驅牙牌交給我,讓我拼死了也要交到你手上。”麻大吐了口氣,繼續說道:“對了,老太爺好像說了句死話。他對我說以後如果發生什麼危險,要我一定要保管好我看管的東西,還要我拼命保護你。”
“爺爺呀……”我算是聽明白了,爺爺這明擺著是說死話了,連後事都交代了。
“爺爺都帶著什麼走了?”我突然問道。
“銀製電鑽和火祭子,還有些吃喝的東西。反正那會著急火勢,我哪裡有工夫看這些,都是老太爺早早預備好的。”
預備好的?我這就納悶了,難不成爺爺早就知道南山要失火,難不成爺爺要去盜老祖宗的墳墓嗎?他帶著的都是這些工具。
“少東家,你,你怎麼了?”麻大推了我一下。
“沒,沒什麼,有些頭疼。”我敷衍道。
“哦,那我關門了。”麻大自顧自地工作起來。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開始琢磨起來,一想到南山失火就心生疑惑。真的,明顯是人為的。我抓著頭忽然又想起,那個買不到大木頭而哭泣的女人。我用盡心思地想著,只是印象深刻,就是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第四章 紙條和遺書(1)
不管怎樣,鋪子是要開的,生意也還是要做的。第二天,麻大早早地趕來開門,不過我可以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少東家,今天該去西廠子那片淘沙去了。”麻大提醒我說。
“對哦,我怎麼把這事忘了?”我洗了把臉,牙也來不及刷就奔西廠子跑去。
西廠子,原本是個廢棄磚窯廠,就建在南山腳下不遠的地方。從爺爺那代開始就有人在那片偷偷摸摸地搗鼓著私傢伙,後來被抓了不少。但那地方四通八達,最好的屏障就是南山。爬南山,沒有熟悉的嚮導,就是將整個山移平,也保準抓不到人。後來利益驅動,鋌而走險的人不少反多,於是有些人就在西廠子開起了鋪子。明裡騙條子,暗裡繼續做自己的事。
在我們這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開古董鋪子的,都要趕###。一來是給自己鋪子增點新鮮血液,二來是為了與上家下家多保持聯絡,三來,最關鍵的就是要去看看自己保著的鋪子是不是安全,有沒有被人盯著。
西廠子就是專門為古董商預備著的,每個月的初八,鐵打不動。以前都是死鬼老爹來淘沙的,我偶爾來看看,也不多講話,跟個大姑娘似的。我也不願意幹這個,我懶,而這裡的關係太複雜,弄不好就要進去,被仇家報復,被拼命三郎盯上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我家在西廠子保著十八家鋪子,也是西廠子這片最大的一個東家。所以,可以說西廠子來了什麼好貨色,有什麼小道訊息,我會第一個知道。我悠閒著轉到常去的“北倉號”,老闆麻二,一看就知道是麻大的什麼。不錯!就是麻大的兒子。死鬼老爹的心計,我是佩服的。反正,他的手段不多,唯一擅長的就是能讓別人像愛惜自己家一樣跟他做事。
“東家來了。”
我剛坐上板凳,麻二小跑了過來,樂呵呵地端上一杯熱茶。麻二長著一副會講話的臉,還都是笑嘻嘻的那種。老爹一直告誡我笑裡藏刀,小心笑面虎,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會不會就是麻二。
“二子,這個月有什麼動靜啊?”我學著老爹生前的口氣說道。
“少東家,和老爺一樣的精明。”麻而先是餵了我句好話,這才進入正題,“有是有,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麻二想了想說道。
“事不管大小,覺得可疑的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哦,最近有三個人老是出入十八家鋪子,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