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慣性,慣性把認識的每一個女人都和蘇遙作比較,以至於這些年始終孑然一身。他知道這樣不對,可如果慣性那麼容易改變,也就不叫慣性了吧。
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去就去吧,就當讓兄弟們安安心。
三個人東拉西扯閒聊了一陣,邱子寅尤其活躍,幾乎上躥下跳,石暮塵也似乎不再那麼深不可測,竟也配合著一起耍寶。因為太懂他們的心思,衛庭賢依舊不多話,心頭卻泛起淡淡暖意。
可惜這個和諧的畫面卻突然遭到破壞。
“我可以坐這兒麼?”一名丰姿綽約,豔光四射的時髦女郎忽然款款出現在他們面前,她兩眼直勾勾地望向衛庭賢,看來目標相當明確;衛庭賢明顯興趣缺缺,他剛要say sorry,另兩人卻對了個眼神,旋即心照不宣地一同撤離,拉也拉不住。
衛庭賢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他們的意思他明白,可在這件事上他的挑剔卻是先天性的——任憑別人眼中多美多性感的尤物嬌娃,只要他看著不順眼,就算只是近身都無法忍受。
來人卻顯然是個精於此道的老手,她嫣然一笑,下一秒就已經自動自發地貼著他入了座,她身上濃郁銷魂的香水味對他來說卻堪比最刺激的殺蟲水,他幾乎是下意識屏息後仰——
“怎麼?”女郎仰頭嬌笑,身體似有若無地磨蹭著他:“不記得我了?”
聞言他不覺詫異回視,但那張被濃妝遮蓋得幾乎看不清原貌的臉卻讓他完全找不到記憶點,於是下意識隔開安全距離:“抱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女郎咯咯嬌笑,身體更是蛇一樣往他身上繞:“衛大評審,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還是說……我在這麼多選手中不夠出挑,才會讓你過目就忘?”
他擰緊眉頭望她,終於從殘存的記憶裡獲得訊息——她確實是參賽選手之一,算是有過幾面之緣。
“是你?”他神色越發肅然:“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選手9點後必須回集訓處的規矩你不知道?”
她卻只當他是假正經,臉上的笑容愈加曖昧勾人,塗滿鮮橙色蔻丹的纖纖十指更是暗暗伸展,一隻手朝他結實溫熱的胸口摸去,另一隻手卻悄悄落在他的大腿上,並蛇形般蠕動向前……
“我就喜歡你這種調調……”她放肆地貼住他耳根,呵氣如蘭:“不知道像你這麼正經的男人……狂野起來會是什麼樣?”
他不動聲色地箝住她放肆的手,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她:“你想知道?”
她微微一愣,旋即心跳猛地漏了一拍——wow,原本只是想為前途稍許地“犧牲”一點,不過現在看來可絕不是犧牲哦。於是她大膽地舔了舔唇:“……你說呢?”
“那你稍等一下。”他似有若無地勾起嘴角,轉身掏出手機撥號——
“喂,嚴導麼?”
這聲稱呼讓她臉色僵了僵,在他身上亂摸的手也因而停住。
“嗯,是我,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攪你,”他笑著瞥她一眼,那微笑卻讓她頓時恍惚置身冰天雪地——
“如果我沒記錯,對於私自脫隊外出,且九點後不回集訓中心的選手,我們的懲罰措施應該是直接取消參賽資格吧?”
她完全懵了——怎麼可能?她對男人一向是無往不利,就算不接受也不可能對她做出這麼心狠手辣的事!她不可置信地望向那個惡魔般的男人:“你……你怎麼能這樣!?你簡直不是個男人!”
衛庭賢不屑地起身結賬徑直離去,一眼都沒看她。
等他到了地下車庫,才赫然發現石暮塵和邱子寅正在車裡悠哉悠哉地等著,一見他,石暮塵就向邱子寅攤開手掌,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而邱子寅則咬牙切齒地掏出一疊粉紅色的毛爺爺,重重地拍上去!
衛庭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