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憶發作時不願服藥，甚至多次自殘，他昏迷了才肯好好吃藥療傷。

碧霄施展療傷法術為成憶化開藥力，成憶氣息平穩，睡得更沉。

待做完這些，碧霄真君方才扭頭擔憂地看著趙冽道：&ldo;還好你沒事，你修為這麼低，這兒陰煞之氣又那樣重，我真怕你有個好歹。&rdo;

碧霄語氣自然，好像她真的是趙冽的師尊似的。

凡是藏身玄宗的細作，沒有哪個是不會裝的。

&ldo;弟子無事，有防禦法器護體未曾受傷。&rdo;趙冽道，&ldo;只是成憶道君的情況著實令人擔憂。&rdo;

&ldo;你用不著擔心，有我和其他長老解決此事。&rdo;碧霄真君道，&ldo;成憶道君會沒事的。&rdo;

&ldo;你做得不錯。&rdo;秦瀚側身望著趙冽，&ldo;隨碧霄回去吧。&rdo;

碧霄真君不放心道：&ldo;長老一個人可以嗎?&rdo;

&ldo;陰煞咒退了，成憶會恢復神智，我一人即可。&rdo;秦瀚道。

碧霄真君道：&ldo;若有事，請長老隨時聯絡碧霄。&rdo;

&ldo;好。&rdo;秦瀚點頭，隨口問了句，&ldo;你和這孩子的拜師禮打算何時行?&rdo;

&ldo;我是沒想著拜師禮要大辦，我這徒兒一向勤學，不想拋頭露面，我也不在乎這些虛禮，在玄宗師祖畫像前敬茶上香、點上魂燈就算禮成了。&rdo;碧霄真君柔柔笑道。

&ldo;你看著安排就是。&rdo;秦瀚道，&ldo;回去後我讓人把趙黎的名字記在冊上。&rdo;

&ldo;有勞長老了。&rdo;碧霄真君行禮。

天色深沉，繁星燦爛。

夜間已有了涼意，但是夜裡的涼意比起洞內的涼意實在是不算什麼。

趙冽和碧霄真君肩並肩走出洞穴。

&ldo;這幾日碧霄會經常去為成憶道君看診，大人可有什麼吩咐?&rdo;碧霄真君傳音。

&ldo;你注意觀察成憶的情況，尤其要注意他的精神狀態。&rdo;趙冽囑咐道，&ldo;一發現不對勁直接通知我。&rdo;

&ldo;精神狀態?&rdo;碧霄真君猶豫道，&ldo;大人能否說得細些?成憶這段時間受心魔影響，精神狀態一直不對勁。&rdo;

&ldo;你看看他有沒有性情大變就好，應當是很好分辨的。&rdo;趙冽道。

&ldo;遵命。&rdo;碧霄真君回道，&ldo;大人的新洞府，碧霄會為您佈置妥當，大人稍等兩三日便可從新晉弟子的小院移居到洞府裡了，大人想要的人，碧霄到時會將他調到您身邊。&rdo;

&ldo;儘快。&rdo;趙冽淡淡道。

她必須把師尊的轉世放到眼前才能放心。

敖啟哼哼兩聲，&ldo;你對你的啞巴師尊真上心啊。&rdo;

&ldo;他以前對我也挺上心，現在換我對他上心，有何不可?&rdo;趙冽坦然道。

敖啟心裡一動，&ldo;你跟他感情很好?&rdo;

&ldo;應該是吧。&rdo;趙冽平靜道。

&ldo;你殺他時是什麼感覺?&rdo;敖啟追問，&ldo;他鍛造魔劍贈你，你拿著他贈你的劍捅進了他的胸口，當時你是什麼感覺?&rdo;

他想知道，世上有沒有什麼事物能使她心痛?

敖啟只記得，那日她執劍的手異常平穩，刺入的動作沒有任何顫動。殺掉愛護她的師尊，她內心也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