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落後是暫時的。&rdo;她語氣輕柔，&ldo;看將來，你能走到哪裡。&rdo;

小晨的心臟好像被紮了一下，聽懂了趙冽言外之意。他咬了下嘴唇，期期艾艾道：&ldo;我、我覺得我走不了多遠……&rdo;

&ldo;修真界處處藏著機緣，可能不久的將來，你的機緣就到了。修為通天、與天同壽、遊覽天下……你不想體驗體驗嗎?&rdo;趙冽問。

&ldo;可那些事情太遠了，遠到我看不見，連想都不敢想。&rdo;小晨心思澄淨，&ldo;我留在師姐的小院裡給你做飯就好了，我喜歡做飯。&rdo;

&ldo;你的天賦確實不好，但古往今來以劍入道的修士並不少，你在劍道上是有資質的。&rdo;趙冽託著下巴，輕輕嘆息。

&ldo;假如給你一個機緣呢?你有一個機會，能成為一方大能……但同時你會有很多仇敵。&rdo;她道，&ldo;你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機緣?&rdo;

&ldo;不了吧……&rdo;小晨肩上的鸚鵡嗓音尖細，&ldo;我從小就不是很會打架，有仇人的話我打不過他們的。&rdo;他話語微頓，底氣不足道，&ldo;現在練了劍，興許能打過?&rdo;

&ldo;通天大道就在眼前，你小師尊卻只想著做飯!&rdo;敖啟恨鐵不成鋼，&ldo;他沒有衝勁，何來劍心?&rdo;

敖啟算是看明白了，小晨練劍，不是因為他想走那條通天大道，而是趙冽想讓他練劍，他就練了。

他沒有野心，沒有鋒芒，趙冽才是他每日堅持舞劍百遍的動力。

要是換他獨自一人，沒有趙冽提點他，他是真的能在丹峰後廚老老實實幹一輩子雜役。

趙冽沉默許久，忽而笑道：&ldo;做飯也挺好的，若這是你的心願……時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rdo;

&ldo;……好。&rdo;小晨站了起來，欲言又止，最後道，&ldo;我知師姐天賦非比尋常，師姐未來必定會有一番成就。我只是一雜役弟子，即便練了劍，將來或許依舊會困頓於修為，壽命耗盡衰老而死，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清自己的天賦了……此生別無所求。&rdo;

&ldo;修仙是要掙一線天機，天劫下逆勢而行。不認命的人方可走得更遠，天下修士，大多是不認命的主。&rdo;敖啟都替趙冽感到無奈，&ldo;你師尊這一世，早早就認了命……該如何是好?&rdo;

&ldo;慢著。&rdo;趙冽又喊住了想要離開的小晨，&ldo;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rdo;

&ldo;師姐想聽的話，我就講……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rdo;小晨重新坐下，&ldo;我是個乞兒，從記事起就在大街上討飯吃了。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被人丟在雪地裡，城邊流浪的乞丐把我撿走了，他是我爺爺。我八歲那年爺爺死了，我又在街上流浪了幾年，接著遇到了玄宗弟子來凡人界歷練。那天他們正好在我的鎮子上停留，為一群小孩測靈根，我也去了。&rdo;

他講得特別簡短，語速也很快，像是不願意回憶起那段灰暗的日子，急於逃離那些不好的記憶。

&ldo;然後你就到了玄宗?&rdo;趙冽道。

&ldo;嗯。&rdo;小晨肩上的鸚鵡耷拉著翅膀，&ldo;到了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