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什麼情況,他昨天同我的表白不會是真的罷?那那位桃子姑娘,還有浮華殿這位婉儀,在加一個我,這人的確是多情風流啊。嘖嘖。
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還是夠不到肩,我說:“啊,好,不離開你。你先把我放開,這麼多人看著我會羞澀的。我羞澀了,就容易惱羞成怒。”
他果真乖乖的將我放開,我抬眼看著他,他眼睛紅紅,眼圈也是紅紅。
我又呆了呆,“你哭了?”
他點頭,沒有絲毫的不自然,沒有絲毫的尷尬,“恩。你要是再像現在這般,我就哭給你看。”
我徹底凌亂了,沒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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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補。
嚶嚶,閣主撒嬌,心都碎了。
20天蒼蒼野茫茫
從前的江湖傳聞中,說百里閣主蕭瑟,為人肅厲陰狠,氣度狹隘,極為記仇,俗稱小肚雞腸,得罪過他的人大多都已不在人世了。 。
而依照現今的境況看來,這傳聞可信度不高。
對於我半夜穿了夜行衣翻了金殿的牆這事兒,也不曉得蕭歸寂是怎麼樣對大家解釋的,總歸不光我哥沒有再問,連被翻了院兒的白秋倉他爹孃都沒有吱聲。也不過半日,這事兒就平息下來,再沒有人提起,乃至於我想找個人分享一下在井中的感悟都不得成。於是我也當著是做了一場夢,放任它從記憶中撒丫跑去。
我因了丟了師弟要遞給浮華殿那位婉儀的信物情書,有些愧疚,但虧得我大概曉得那信的內容,也還記得那玉簪的模樣,便連夜畫了一幅圖樣,想著帶給白秋倉叫他幫忙尋一下有沒有相同的。師弟頭一回託付一件事兒,我卻辦成這樣,覺得很是丟臉。
從井中上來的第二日,我約了白秋倉到帝京最大的茶樓喝茶。座位臨窗,窗外是帝京最繁華街道,小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話聲,自樓下傳上,入耳的便又是可教人樂上一樂的段子。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抵如此。
白秋倉來的倒也準時,大約是自朝上下來便就趕了過來,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下。於是原本就清靜的二樓,更是清靜,樓梯口守著面相嚴肅的皇子侍從,我朝那邊看了一眼,默默起身迎接白小王爺。
見我突然站起身來,白秋倉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一面自覺的為自己斟了一盅茶,一面道:“站著做什麼,先前也不見你這麼些毛病。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我擺擺手,身側青菱兒便將圖樣遞了過去,但我瞧著青菱兒的神色有些不對,那副表情,似乎是懼意。哦,青菱兒就是昨日同我在井□□過患難的姑娘,我覺得人生可共患難者實在不多,且她本就是被金殿中的人扔下去,在金殿中也無立足之地,我便央著蕭歸寂將她一同帶出了金殿,帶回了百里閣分堂。本想著送她點銀子教她回老家,但她卻死活不肯,只以命相抵留在我身旁侍候,我表示無所謂,反正有沒有人侍候我都差不多。她便就留了下來。
雖看出青菱兒見著白秋倉有些懼意,但我也沒多想,畢竟一般人見到王爺都會有些怕。
接過圖樣子看了兩眼,白秋倉抬眼看向我,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新型撥浪鼓?”
撥浪鼓。。。。。。我差點沒一口茶噴在他臉上,再也不顧什麼小王爺身份尊卑,一腳踩上板凳,我將身子伸到他跟前,點著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圖樣,叫道:“這是簪子!是簪子!”
白小王爺嘴角一動,我側身一躲,一口茶直直的噴在了青菱兒臉上。青菱兒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盯著地面某一處,似乎是嚇呆了。我有些過意不去,掏出手帕遞給她,又轉頭與白秋倉解釋著圖樣,“你看啊,這一處呢,是簪頭,大約是一朵玉蘭花,白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