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可惜。”我懨懨的靠到我哥身旁。
我哥卻噗嗤一聲笑了,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個小丫頭還知道什麼是相好的?你師父連這個都教?”
我哼了一聲,“才不是呢!是我師弟告訴我的,他說他就有一個相好的在山下。”
那會子,我師弟南風剛剛上山三個月,雖然他實際上年齡比我還大兩歲,但在我的淫威之下,他也只能拜倒——終於有了個可以解悶的師弟,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我哥似乎是被口水嗆到了,一邊笑著一邊咳著,還分出神來教導我,“我說,你可別被他帶壞了!小小年紀!”
瞪眼看著他,我哼了一聲,“我長大了!哥,我都十五歲了!我長大了!葉大哥都說我長大了!我才不是小小年紀!”
我哥笑的更厲害了。倒是一旁的寒傾突然開口恩了一聲,道:“十五歲……是不小了,侯府那位,十八了罷?差不多該是時候了……”
我哥的笑立刻僵在了臉上,呆了呆,卻又哈哈大笑起來,他伸手打了一下寒傾的肩,道,“要不是你提醒,我倒要忘了,是差不多了。”
我卻不明白了,聽著哥哥哈哈笑著,我問道:“什麼差不多?什麼侯府?哥,你們再說什麼?”
他們都笑了起來,連寒傾那樣的冰塊臉也笑了,卻不對我的問題作任何解釋。
哥哥並沒有久待,留下了小鹿的信函,又待了小半個時辰,問了我許多這幾年的生活的問題,又教導了我許多道理,就拉著寒傾走了。
此後的三個月中,哥哥倒是常常上山來看我,每回來必然會帶許多鮮美的桃子,由此,我養成了最愛吃桃子的習慣。三個月中,他來看過我十餘回,有時候寒傾會陪在他身邊,但大多數時候,就只有他一個人。
八月初一清晨,錦岐山還籠罩在一片茫茫暗色中,我再次展開小鹿寫給我的信函,握著手中的包袱,回身望了一眼我生活了五六年的小破屋,心中道了聲“師父千萬晚點起,起了千萬不要來抓我”,就下了山。
小鹿的信函中,說是“許多年未曾相見,如今十分惦念,聽聞貢海百年戰場氣勢恢宏,不如相約一觀。”
師弟這些日子苦練兵法奇術,沒有空兒理會我;葉大哥幾個月前就閉關修煉了,據說要過個幾年才能出來。我覺得好生無聊,不如就下山玩玩。
但師父可能來了葵水,最近管得十分嚴厲,我只能這樣偷偷下山了。。
直到下了山,穿過孤白城,到了貢海,我都沒有想到,這一次下山,就會遇到那個讓我“氣質瞬間不對畫質也變了”的青年。
啊,俗稱,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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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閣主會不會出現呢?我賭不會……
賭約加更一章。
還沒有碼,我也不知會不會出現,大家可以壓壓看。萬一贏了呢?
04打不打孃胎裡都認識了
八月初四午時,日頭正大。
我到城門前時見到一個穿了身粉紅衣裳的姑娘。
這姑娘,膚色雪白,微施粉黛,倒是杏面桃腮,烏黑長髮挽作簡單的單螺,髮間斜斜簪了一支精巧的鎦金簪。黛眉明眸,一身打扮,頗為高貴冷豔。然面上笑意猥瑣奸狡,與她這身打扮不大相符。
我見到她時,她正在城門口調戲貢海城的守軍,那位秀氣的守軍滿臉通紅,她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伸手捏上人家的臉,惹的那位守軍差點沒哭出來,而那守軍的同僚,不知怎的卻也不上前去幫忙,反倒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
打他們身側經過時,我聽到那守軍低低的極為羞澀的說道:“小姐,本、本將還、還要工作,請、小姐不要、不要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