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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哦,原來如此,錯怪這小鬼了。“怎麼了?”高進拉開車簾,招呼他坐進車裡說話。

長安見她臉上的怒氣散了,象只猴子一樣的鑽進車裡,把車簾拉得嚴嚴實實滴,這才嘻嘻一笑,說:“公主沒有召見小的。是容嬤嬤出來了。她領著四名公公,很氣派的在二門口會了曹大夫人,說,‘公主剛喝了藥,才歇下,您下次再來問安吧。’扔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曹大夫人差點當場暈倒,被兩個曹家的婆子扶著,高一腳、低一腳的,灰溜溜的逃了。”

長安拿腔拿調的模仿得很像,把容嬤嬤刻薄起來的樣子學了個八分象,逗得高進不禁開懷大笑。

回到府裡,扶二嫂也跟她說了這事,和長安說的大致差不多。不過,她的側重於描述曹家人的狼狽。

又一次笑過後,高進問道:“又不是過年過節滴,她過來請的哪門子安?”

扶二嫂不屑的撇撇嘴:“還能做什麼還不就是來當岳母孃的嗎?你沒看到她那作派。女兒只不過是在這府裡當姨娘,她卻說是來走親戚。三公主沒讓人把她打出去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她沒有說別的嗎?”高進問道。從時間上看,曹大夫人來公主府的時候,完全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曹嬤嬤當街打人的事。所以,她才誤會了長安。

扶二嫂翻了個大白眼:“還說點別的?她要是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的話,那真的會挨棍子了。”

這時,容嬤嬤在門廊下求見。

扶二嫂換上笑臉,把人給請進來了。

高進不由愣住了。沒想到這次跟著容嬤嬤來的是長福。他頂著兩隻熊貓眼,臉色發白,好象是三班倒的工人剛下了夜班一樣。

行過禮後,容嬤嬤訕笑道:“駙馬爺,順子說有話想跟您說,求奴婢帶他見您一面……”

高進看著長福(就是順子,這個在前面的章節中有交待),點頭說道:“你,說吧。”其實,她心裡一直覺得挺對不住這孩子滴。當年,在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後,她就藉故大發雷霆,明著趕了他出府,實則是把他秘密囚禁在南院的暗室裡。一關就是兩年多。

她這麼做,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當時,除了想揪出這孩子背後後的人之外,主要是她不敢確定他是否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是,是她害得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子象個老鼠一樣過了兩年多不見天日的日子,這也是不掙的事實。

兩年多下來,順子的面板白得很不自然,原本黝黑濃密的頭髮掉了近一半,又黃又枯的。性情也變了許多,總是懨懨滴打不起精神。

把一個好好的娃折騰成這樣,高進受盡了良心的折磨。所以,儘管順子自始自終沒有說出半條有價值的線索,當和三公主的關係一出現轉機的時候,她還是迫不及待的把順子送還給了三公主。

事後,她又是追悔莫急——這就樣把人給送了回去,三公主會不會懷疑他的忠誠度呢?貌似,她又一次害了這娃。

順子沒有吭聲,只是看了看扶二嫂。

扶二嫂藉口小廚房裡燉著湯,很識趣的告退了。

容嬤嬤輕拍順子的肩膀,衝高進屈膝行了禮,什麼也沒有說,竟然也出了屋子。

書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倆。

看著他微躬的單薄身子,高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很不自在的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順子冷不丁的衝她咧嘴笑了一個:“奴才是想來告訴駙馬爺一件事。”

這樣的笑容,讓高進心驚肉跳。

他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興許他是知道她的秘密。高進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會害怕的。更何況我一向膽小怕事。”

順子聞言,斂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