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當前,恩恩怨怨都必須給我壓下。誰要是在對付血魔的時候做小動作,我百豐不會顧念任何情面,定會為崑崙清理門戶。”
無求他們連忙躬身,“弟子謹遵師叔祖教誨!”
無為看到垂眉低眼的無念眼裡閃過一絲不甘,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無念從來沒打算放棄復仇,即使錯的本來就是他。他找他談了很多次,但他已欲入魔,根本不聽他的任何勸誡。他只能希望這位師叔祖的話能讓他有所忌憚,不要做出讓大家遺憾的事情來。
金河見他如此作為,收起加在百巖身上的威壓,站起身回施一禮,“多謝道友支援。”
百豐看著金河,眼中之前對青雲門的怒意居然全無蹤跡。伸手朝著金河甩出一個玉簡,“如有需要,可隨時傳訊給我,百豐當鼎力相助。”
百豐的表態,讓其他門派大感意外。
知道百豐這個人的都知道,他雖然斤斤計較,但是在面臨大義抉擇的時候卻是從不夾雜任何私慾。之前他處處針對青雲門的行為,已讓很多人大為不解。現在卻態度大變,居然率先同意金河近乎霸道的提議,這更讓大家感覺摸不著頭腦。不過在他表態之後,其他門派也紛紛表態,竟無一反對。
金河對這個結果沒有感覺意外。這裡面有多少是真的相信他們有守住傳送陣的實力的,他不知道,但一定只佔少數。絕大多數絕對是出於愛惜自家羽毛的心理才贊同的。畢竟那裡是槍口,遲早都要死人,誰也不希望死的是自己家人。現在各家培養一個弟子多困難啊,能少死,誰不樂意。
這個算是定下了,該商議的也商量的差不多,各門派就各回各家作安排去了。崑崙是第一個走的,但是沒多久百豐卻一個人折了回來,找到武清與他閉門長談了足有一個時辰才離去。走的時候隱在袖子裡的拳緊握著,指縫間明顯有鮮血溢位。
金河寒天帶著天寂宗和青雲門的人下了蜀山。各派了個人回去安排,其餘人直奔雷筱幽的家。他們兩家都很自信,沒幾個人能在沒人引路的情況下摸到他們家門口。而雷筱幽那裡時刻都會有人造訪,他們必須早點過去防備著。
他們沒顏昭的本事,一天之後才趕到地方。到的時候,只有雷筱幽抱著阿九坐在客廳裡等著他們。
雷筱幽聽木易把他們走之後發生了什麼講完,眉頭微松,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最先給出支援的會是崑崙。”
金河眉頭深鎖,“百豐的表現太奇怪了。”
寒天也輕皺眉頭。“那個人雖然護犢子可以護到不講理,但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向來都會拋卻一切私慾,而今日他卻和百巖一起為難你們。”
雷筱幽雖然沒聽過百豐這人,但是聽寒天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不過她不想妄加揣測,對了還好,要是錯了,在這個時候將難以估計可能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沉默了一會兒,金河突然面露驚異,“武清傳訊過來,說百豐要他提醒我們,小心熱心來幫忙守陣的人。問他原因,他卻什麼也不說,就是讓他一定要提醒我們注意。”
“他應該是知道有奸細的事。”雷筱幽頓了一下,看向金河,“或許他曾經以為奸細是你。那麼針對青雲門,明顯要將人逼走,其實是為了不讓你知道商議的內容,從而防止往事重演。”
金焰拉了拉金璉的袖子,“小祖宗的分析應該有可能是真的。後來討論的時候,我怕百豐和百巖再向之前那樣出聲針對我們,就一直盯著他們。淼成子將血書展開給大家看時,百豐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然後我就再沒從他身上感覺到針對我們的氣息。”
“叫人提醒我們,卻又不說明白,他在搞什麼鬼?崑崙的人就是讓人鬱悶,總是這麼不痛快。”木易鬱悶的扯了下自己的鬍子,一不小心拽下來一大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