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玉,你讓皇城司放了我。”司衛一走,黃夫人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一副理所應當地命令的口吻。
“憑什麼?”蘇青玉怒極反笑,“憑夫人用沾著金汁與屍水的鞭子,抽我嗎?”
那一鞭雖然沒有抽在她身上,但她也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夢裡,慘叫的人由萬巡州換成了她,她的臉整個都爛了,露出白骨,像是骷髏鬼一樣。
她疼得慘叫、疼的哀嚎,卻沒有人能幫她。
放了黃夫人?
別說她沒有那個能力,能讓皇城司放人。
她就是有也不是放人,而是會拿出黃夫人當日抽她的那條馬鞭,狠狠地抽向黃夫人,讓她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刮骨之痛。
“那是臨安公主的命令,我有什麼辦法。”黃夫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而且,你也沒事,不是嗎?”
“呵!”蘇青玉面無情地呵了一聲,“如果夫人要說的只有這個,那我們就無話可說了。”
蘇青玉說話間,轉身就要走了。
“站住。”黃夫人急了,連忙撲過去想要抓住蘇青玉。
隔著牢門,黃夫人什麼也沒有抓到,只能急的大喊,“你爹,你爹續娶娼妓為妻,你就不怕我告發他嘛!”
“娼妓?”蘇青玉腳步一頓,扭頭看向黃夫人,“你說的是真的?”
先前,程老爺就提了,瑤夫人姐妹的出身有問題。她本來想找謝大人查一查瑤夫人姐妹,不想遇到一堆亂七八糟的事,發現謝大人似乎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靠得住,她就把此事給放下了。
不曾想,在黃夫人這裡有訊息。
“是,你爹後院那對姐妹花,她們的生母是娼籍,生父不詳。一個叫陳壽的商人看中了這對姐妹花,把她們買來了下來,花大價錢給她們改了良籍,當作自己的女兒來養。”
黃夫人生怕蘇青玉走了,見蘇青玉對瑤夫人的出身感興趣,也顧不得待價而沽,飛快地說道:“那姓陳的商人很是會鑽研。兩個女兒,一個嫁給了江南鹽商,一個送進侯府為妾。”
黃夫人說完,就得意洋洋地威脅“還有,你猜那楊鹽商是怎麼死的?你說,我要把這件事說給皇城司的人聽,你爹的官位還保得住嗎?”
蘇青玉深深地,看了黃夫人一眼,“你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嗎?”
什麼意思?
黃夫人不解地看著蘇青玉。
蘇青玉這是以為,她不敢說嘛。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侯府,遠嫁江南嗎?”蘇青玉又問。
“關我什麼事!”黃夫人只覺得蘇青玉有病,她一點也不關心蘇青玉的事,她現在只想出去。
黃夫人氣急敗壞地道:“蘇青玉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讓皇城司的人放了我,我真的會把你爹娶娼妓為妻的事,抖落出來!”
蘇青玉笑了,“我爹帶著那對姐妹花回京覆命,路遇匪徒搶劫。我爹嫌馬車上人太多,馬車跑不快,把我娘踹了下去。我不忿,我想要給我娘討個公道,永安侯府認為我天生反骨,便把我遠嫁江南,下嫁商戶子。”
“你說,我會在意我爹的官位,能不能保住嗎?”她巴不得黃夫人去告,巴不得她爹被革職,要能被問罪那就更好了。
“為什麼不在意?”黃夫人很是不解地看著蘇青玉,“你爹要是當著官,你才是官家千金,你爹的官職要是沒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娘被他們害死了。”蘇青玉很是平靜的,複述了一遍。
“你娘又不是你爹殺死的,關你爹什麼事。”黃夫人氣得跳腳。
她覺得,蘇青玉在無理取鬧。
蘇青玉卻是笑了,笑的悲涼。
她就知道,世人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