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天凝重的表情後,方冬平繼續說:&ldo;我再問你,你出國幾年了,林凡怎麼從來沒交過朋友,那天喝多了還醉說&r;你回來了&r;,他跟誰說的?&rdo;
祁天看著方冬平,其實這幾天就在想一個問題,林凡那天為什麼會由著方冬平抱著,因為瞭解林凡從不喜歡被任何人碰觸,而如果不推開可能就是接受這個人了,所以當時看到後他才會那麼失控。可是方冬平回京後,就只像普通朋友一樣發了兩個問詢簡訊,見沒回復也沒追個電話過來,因此這幾天他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而如今聽到方冬平這麼說,祁天終於知道那天的擁抱也許是相反的含義。
&ldo;祁天,你可真夠可憐的,自始至終都沒瞭解過林凡還敢說喜歡他,你知道自己丟了什麼嗎?你知不知道林凡就是世界上最傻最死心眼的那個人,一輩子就只認準一個人不會變,你眼瞎了才會看不見……你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嗎?你呢?把他當什麼?動輒不隨你心思就逼他,逼得他工作沒了,家也回不了,逼得他沒活路,這就是你想要的?滿意了?&rdo;
祁天愣在原地聽著,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刺痛著他,好像真是方冬平所說那樣沒錯,為了把林凡困在掌控之中,他做了什麼,林凡好好的生活被毀了,在公司沒了朋友,丟了工作,現在出門散心也被自己逼跑了。他好像一直在想如何把這個人困在懷裡,但卻沒顧上這是讓人窒息的痛苦,最終讓林凡掙脫束縛走了。
&ldo;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為什麼這樣,但原因一定不在林凡,否則沒有一個人在原地傻等這麼久,祁天,你一向自恃高,我真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為什麼不明白。&rdo;
看到祁天被擊中的表情,方冬平為自己能替林凡說幾句話而高興,那個人那麼傻,什麼都憋在心裡,不知道指望他自己這輩子有沒有機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就在方冬平轉身要回屋的時候,祁天再也不顧及什麼面子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說:&ldo;方冬平,你跟林凡也接觸這麼久了,他有沒有說過特別想去什麼地方,找什麼人,我知道他沒出國就在國內,但就是找不到,你幫我想想,算我求你,你想一想告訴我,我馬上去找。&rdo;
把祁天的手甩開後,方冬平說:&ldo;祁天,如果林凡就此能拋開過去把你忘了,我會替他高興,我倒希望他再也別回來了,這樣起碼他後半生就幸福了。&rdo;
說完方冬平就進了屋,然後把門狠狠地關在了還在發愣的祁天面前。
……
……
林凡父親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快兩點了,估計這點兒也快到了,正想著,門口就傳來敲門聲。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門口開啟門,雖然昨天已經透過電話,但還是辨認了半天才和幾年前那個小夥子對上號。
&ldo;祁天?&rdo;林父看著他問。
&ldo;對,林叔,我是祁天。&rdo;
等泡好茶在沙發上坐下來,林父看著這個男人拎來的大小禮盒,想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上午這個叫祁天的人打電話過來,說自己是林凡同學以前來過家裡,出國幾年剛回來,問他剛好要到這邊出差方不方便來拜訪一下。他那時才記起了這個名字,這個曾在自己家小住過幾日的兒子同學,所以當即便答應下來。
過了這麼久要不是祁天提起他可能也都忘了,有一年冬天這個從北京來的大男孩專門來北方看雪景,當時還在他們家熱鬧的過了年。現在打量著這個男人,看似模樣沒變,但感覺上已經蛻變有了男人的稜角了。
他看著祁天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