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跳舞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
一曲舞罷,拉開與那男人之間的距離,業家伶瞟了一眼她的舞伴,扯出敷衍的笑容,轉身迫不及待的離開舞池,準備與在她家等候她的沈若芸會合。
沈若芸,她的好朋友,這場宴會是她的父親特別為她舉辦的。沈氏集團是一個大財閥,底下分支產業遍佈臺灣,娶了若芸就等於挖到一座金礦山,有用之不盡的金錢與隨之而來的名利地位。
自從沈家大老宣佈要為獨生女舉辦一場化妝舞會後,各企業家之子無不用盡心思取得沈若芸的資料,準備施展魅力贏得芳心。
沈若芸知道這是一場變相的化妝舞會,於是尋求業家伶的幫忙,因為唯有她這位冰山美人,才能讓男人卻步,不敢有貿然的舉動。更何況在面具的遮掩下,冷若冰山的業家伶全身散發出一股冰寒的氣息,想接近她的男人,除非有百分之百的熱情可以揮霍,否則不被凍死才怪。
眼前又是一個轉角,業家伶冷冷的撇嘴。她對這裡並不熟悉,從她走出舞池找尋出處到現在,已經快被這些繞來彎去的小路給逼瘋了,每一條路看似相同,盡頭不是死巷就是更隱密的地方。
這一路繞來繞去的,她已經看到很多不應該看的畫面,譬如說男女幽會、接吻,更大膽的還表演起限制級的畫面,若不是她視若無睹,早就被嚇死了。
繼續邁開步伐走過轉角處,她希望這回能找到出口,但不知是她走黴運還是怎地,盡頭處還是一個昏暗的死巷。
算她倒黴,只好繼續另尋出路,她立即旋身,不料卻撞到一道厚實的牆壁,將她的去路堵死。
一抬眼,才發現堵住她去路的人就是她剛才的舞伴。
他正咧著笑,猶如深潭似的瞳眸依舊被眼罩擋去大部分,但不難看出那漆黑的眼眸中所散發出的強烈企圖。
大剌剌的笑容,說明他已經跟在她背後有好一段時間,而她只顧著找尋出處,因而沒有發現他。
業家伶挑眉,目光凌厲的瞪著他。
風尚陽並沒被她的怒氣嚇到,厚實的胸膛直逼她往後退,嘴角揚起耐人尋味的笑容,直將她逼到死角。
被逼到死角,業家伶心生旺盛的火焰。她向左一步,風尚陽擋她一步;她向右一步,風尚陽堵她一步,讓她滯礙難行。
她清了清喉嚨,“我說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冷靜以對,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我還想問你,你在做什麼呢?”
她的平靜,引發風尚陽莫大的興趣。
他將她的身子納入雙臂之間,她卻極盡可能的避開兩人肌膚的接觸。
這女人的膽子很大,跟一個意圖不明的男人獨處,竟然連一絲的驚駭都沒有,出現在她白皙臉龐上的只有厭惡。
有趣,她嫌惡的反應,引起他探索的慾望。
一如剛才在舞池中,一直都是由他在帶舞,而她卻想盡辦法只想逃離他的懷抱,避開兩人親密的接觸。
她冷言冷語地道:“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請讓開。”很好,她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要是換成別的男人,她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被一雙鐵臂箝制在懷裡,距離近得比剛才跳舞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極討厭這樣的感覺!恨不得背脊能馬上長出一對翅膀,好讓她展翅高飛,飛離這可惡的男人。
“我以為你看到我會相當高興。”他揚起無賴似的笑容。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怒瞪他一眼。
瞧,就是有這種自大的男人,所以她才那麼討厭男人。
“你真是傷我的心,剛才你對我揚起燦爛的笑容,我還以為我們兩人有後續發展的可能性,看來是我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