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被她耍了一記,剛想反擊她,小美已經嚷起來了,“憑什麼筠薇借給你不街給我,不行,我們剪刀石頭布裁定歸誰。”說著,她們真的拉開架勢鬥起來。“慢。”Halen按住她們兩人就要劃出的拳頭,“怎麼你們想獨吞不成,你們可不能忘了我,我剛才還給你們開方便之門呢!”眼見她們胡鬧得越來越沒有譜,我只好站出來發表宣告,“哎,我說,你們吵什麼啊,本小姐還沒說要借出去呢,你們就在那瞎嚷什麼啊。”此話一出,我立即遭到了三女圍攻。
“看樣子,阿薇想獨吞。”
“一定是。”
“……”
我看著她們的誇張動作和表情,只有以低頭微笑不語假裝扒飯。吃完飯,我們各自回工作間去了。我坐下來,給磊發了條簡訊,問他下禮拜五有沒有時間,我們公司有個酒會,我想去。然後,我繼續處理那堆還剩下大半的蟻冢。在將近三點的時候,Halen過來問我下班後要不要一起過去試晚禮服,我說不了。Halen看了一會我,沒說什麼就走了。
初冬的小城天氣已經很冷,我坐在電腦前哈著氣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檔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怪,那些被壓在下面的檔案似乎越往下就越難處理。當我翻到那疊關於公司在廈門國際商貿洽談會總結的檔案時,我的手抽搐了一下;大腦裡突然跳出一個問題。李總會不會也參加那個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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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流氓愛過我 (55)
五十五
星期二的傍晚,小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整座城市的空氣變得溼潤而陰冷,薄薄的羽毛似的雪花漸漸飄滿夜空,一俟落地就無聲地融化了。我下班途經公司大樓旁邊的燈火闌珊的商業區時步履匆匆,快到公交車站時,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過頭去看,發現有個穿藏青色皮大衣的男人朝我這邊揮手,我放慢腳步踩著薄雪繼續向前走。那人見我沒停腳步就跑了過來,我被他的舉動弄糊塗了,我瞥了眼眼前的那個男人,嚇了一跳,橫著走出了一步。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是李總,我張大嘴巴看著他。他的頭上罩一頂邊兒翻卷上去的綠色帽子,額上貼著一塊白膠布。他呼著白氣站在我面前,搓著雙手說,“天怪冷的,剛才叫你沒聽到啊?”我抬眼望了眼微雪的天空,說,“主要是下雪了。”李總摘下帽子撣了撣上面的雪花,“這地方不常下雪吧?”我踢了下腳邊一塊微露出頭來的石頭,石頭周圍鬆散的雪片立即飛濺起來。“偶爾。”我說完就撇下他往車站方向走去。李總從後面跟上來。我閃開一尺的距離,與他並排走在路上。從房子裡出來的人群很快地消失在積了一展很薄雪街道的朦朧暮色中。人走過的地方雪就消失了,留下黑色的鞋印,偶爾駛過的汽車留下兩條車轍和一聲長長的笛鳴,街道一下又重歸寂靜。我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急促地敲打著路面,路面上兩個形狀不同的人影隔了一段距離。
在望見車站路牌之前,我想擺脫他的糾纏,就問,“我最近聽公司裡的人說,你的車被人砸了,是這回事嗎?”李總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是一些小流氓乾的,對我沒造成什麼損失。”我指了指他額上的膠布,“那也是小流氓傷的?”他摸著那塊白膠布,用一種帶有猜疑的眼神看著我。“晚上喝酒不小心撞牆上弄的。”我心裡偷笑起來,假裝驚訝地說,“那你也真夠不小心的啊。”李總短促地乾笑了兩聲,我聽出他笑聲裡酸澀。他應該知道我在笑他,但他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他早已練就了一副臉皮厚的本領。
“你這是去哪裡?”我怕他會一直這樣跟著我,只好問他最核心的問題。
“我去趟朋友那,他下午叫我過去他家。”李總說,“你呢?”
“跟你一樣,也是去朋友家,你坐幾路車?”我在他問我之前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