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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本書獻給沒有膽量的人

大多數人投身投資業是出於一種摧毀理性的原因,和良家婦女淪為娼妓的原因如出一轍:這個行業不需要艱苦工作,是不需要太多智慧的群體行為,而且對於別無所長的人來說是一種實際的賺錢手段。 ——理查德?奈《華爾街叢林》

每一筆鉅額財富的後面都有深重的罪惡。 ——巴爾扎克

前言

1993~1995年間,我在華爾街銷售金融衍生產品。在此期間,我和另外七十來人在摩根士丹利的衍生產品部工作,在紐約、倫敦和東京一共賺了大約10億美元——平均到每人大概是1 500萬美元。可以說我們是世界上最能賺錢的一群人了。

我的部門是公司迄今為止最大的造錢機器。摩根士丹利是頂級投資銀行中歷史最悠久、聲譽最顯赫的一家,而衍生產品部則是推動它前進的發動機。我們賺的10億美元支付公司全球一萬多僱員的薪金綽綽有餘,而且還給我們自己留下了不少。部門的中級經理一年掙到了幾百萬美元,哪怕是最低階的僱員也有六位數的收入。而包括我自己在內的許多人那時都不過二十幾歲而已。

我們是怎樣賺到這麼多錢的呢?部分歸因於我們的精明。我曾和衍生產品這一行中最優秀的人共事過,我們掌握了現代金融種種複雜的精妙之處,難怪我們被稱做“火箭科學家”。

摩根士丹利並非歷來如此。早在20世紀20年代,這家顯赫的投資銀行就贏得了很高的聲譽,辦公室的鮮花、精美的傢俱、優雅的合夥人餐廳和保守的業務作風都為人所稱道。公司的信條是“第一流的業務,第一流的文化”。

然而,在20世紀80年代銀行業的全盛時期,公司面臨來自其他銀行的激烈競爭,從第一名的位置滑了下來。作為反擊,摩根士丹利的合夥人把注意的焦點從名轉到了利,從此改變了這家公司。到1994年我加入公司的時候,摩根士丹利已經放棄了它的紳士風度,取而代之的是為賺錢而不擇手段地銷售金融產品。這一轉變為摩根士丹利賺足了錢。

包括我加入摩根士丹利之前的僱主——第一波士頓在內的其他銀行,無法匹敵摩根士丹利強制性的新銷售策略。這家公司已經全方位的徹底改頭換面。鮮花已不復存在,傢俱改成了板式的,交易廳的過道里塞進了油炸面圈架,忙碌的經理們就在那裡匆匆吞下自己的午餐——假如他們還有時間吃午餐的話。這種強制性銷售作風激發了新的信條——“第一流的業務,第二流的文化”。經過了數十年的和氣生財,摩根士丹利的微笑背後開始露出了猙獰的殺氣。

衍生產品部前進的號令來自公司的領導者約翰?麥克。麥克是從交易櫃檯奮鬥上來的,在那裡他現在還被稱為“大刀麥克”。麥克的桌上放了一個金屬的長釘子,有謠言說他會用它來恐嚇無能的僱員。在完成了一筆銀行業的交易後,麥克曾收到過一件特殊的紀念品——一部鑲嵌在有機玻璃裡面、已經摔爛了的電話聽筒,那是他在交易廳工作時的遺留物。通常的紀念品都應該是一塊刻著公司名字的墓碑形狀的有機玻璃。顯然,有麥克做舵手,風平浪靜的J。 P。 摩根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在麥克的帶領下,我那些頭腦敏銳的上司都變成了兇殘的百萬富翁——一半是小丑,一半是狼。他們不是在進行復雜的電腦運算,就是發誓要如何“撕破對手的臉皮”,或是“整死某客戶”。工作之餘,他們在不同的場合磨鍊殺手的本能——在私人射擊俱樂部,在非洲和南美狩獵,還有摩根士丹利中最重要、也是名字最貼切的競爭活動:固定收益部年度泥鴿靶射擊比賽,簡稱(Fix Ine Annual Sp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