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惡,膨脹變大。
看見那些小朋友驚叫四竄,被玩具水槍滋溼了衣服與頭髮,何燃笑看著這一切。
“這不好吧,何先生,這些都是小朋友,裡面還有何家的親戚,他們都是客人,福寶說的孫長齡,是孫小姐的親妹妹。”保姆想上前阻攔,被何燃阻止。
“該你管的時候,你不在,這時候你去管,你裝什麼好人?”
何燃一臉邪氣,看著保姆說道:“小朋友又如何,小時候不長教訓,再大些,十幾歲就敢在社會上作惡,學著殺豬匠那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樣殺人了。”
保姆被何燃的模樣嚇到了。
“何、何先生,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十幾歲就敢殺人了。”
“你當少管所是空擺設,沒住人麼?我寧願福寶是活著接受法律與道德審判的那一人,而不是倒在地上,停止呼吸的那個人。”
說話間,祝福一個人,以一把玩具水槍把在場的所有小朋友都滋了一身尿水。
孫長齡被淋得最溼,其次是羅億烈。
祝福發自內心看不起假惺惺安慰了自己,又向敵人倒戈的羅億烈。
欺負了她的孫長齡是第一討厭,那麼給予她短暫溫暖又抽身離去的羅億烈就是第二討厭。
小朋友們全被祝福手裡的玩具手槍噴得跑回屋找大人告狀。
何燃讓保姆處理掉那把玩具手槍,然後帶著祝福在空地玩。
孫長齡玩過的球,何燃一腳將球踢飛,讓保姆重新拿了個嶄新兒童足球與祝福一起玩耍。
何母派人讓何燃帶著祝福回屋,想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何燃沒帶著祝福回去,讓人傳話給何母。
“就是小孩子間正常的玩耍,他們玩球,福寶玩水槍,如果他們和福寶一起玩球,福寶用不著玩水槍,也就不會不小心噴溼了他們。”
“他們都是祖國的花朵,淋一淋水,長得才會更高。”
話回給何母,大人們都聽見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誰吃虧誰佔理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何母的態度。
她想要懲戒祝福,祝福少不了一頓訓。
她若不想要懲戒祝福,誰都不敢第一個站出來說祝福的不是。
“何燃說的對,這就是小朋友們的玩鬧,這會兒打打鬧鬧,說不定,過一會兒又能和好,抱抱跳跳了。”
何母態度非常明顯了,大家也只能附和說對,忍受著自家孩子身上散發的尿騷味。
這群人裡,只有羅億烈身邊沒有大人護著。
他確實是孫家那邊的人,但只不過是孫長齡那位首富叔叔司機的兒子。
他從小就寄人籬下,一切看人臉色,有著超乎同齡人的成熟。
他不能不聽孫長齡的話。
當好小跟班,才能不餓肚子,不睡地板,只盼能活著長大成人的那一天,有機會可以向逼死他父母的人復仇。
祝福是何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羅億烈想,她終究是自己不敢染指的一場絢爛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