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就讓這一切美好繼結下去吧,讓所有她愛的人都幸福安康……
支教的最後一個星期發生了一件大事,小不點和哥哥不知道在哪裡撿了個用過的針頭,在家玩看病扎針的遊戲,一不小心針頭刺進了左眼睛。
班小花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又震驚又恐懼,好像一柄重錘砸向她心臟,疼痛無比。她不敢想象這事情發生在一個七歲的孩子身上會是什麼樣,只要一想到那針頭刺進孩子的眼睛裡,她就忍不住的哆嗦。尤其還是那個格外早熟的小不點。
上課時老師問她:“你愛好什麼呀?”
她神氣活現地眨著大眼睛:“我愛美!”
當時別的老師當成笑話講給她聽,現在她一想起這件事就心痛。
出事的時候大人不在家,她哥哥撕心裂胴的哭喊著來學校找老師,高樹第一個衝出去,跑到半路掉了,乾脆沒撿,後來才發現腳上裂了長長的一條口子。
僅此一件事,讓班小花對高樹徹底改觀。也許他自私自大不講理,可他心地是很好的。
小不點被送往醫院去,一好一壞兩個訊息同時傳來。好的是眼睛有可能保住,壞的是需要一大筆治療費。
學校的支教老師們集體募捐,留大的一個志願者當場了捐了兩千塊,把口袋掏了又掏:“除了回去車票就剩下十塊錢了。”
當他舞把一共湊齊的九千多塊交到小不點的父母手中時,那兩人感動得泣不成聲,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一定要把小不點的眼睛治好了,要是錢不夠,我們回學校再想辦法。”
他們走得前一天,當告訴孩子們要走了的時候,孟月第一個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接著就像是傳染似的,一個賽一個的哭聲響亮。最後的一堂課,再也上不下去了,有的孩子課桌上都是斑斑點點的眼淚。
班小花本來不想要這樣的場景,哄好了這個哄那個,最後一敲教鞭:“都不許哭了!”自己卻先淌了眼淚。
還好下午的班級孩子沒有哭,大家只是拉著她問再什麼時候過來。她發現哭是一種特定情境,比如上一個班級的王二丫,下課問她為什麼哭,她答:“也不知道,別人哭,鼻子一酸就跟著嚎上了。”
這個答案,實在讓班小花哭笑不得。
孩子們送了她不少禮物,什麼蘿蔔蘋果的,還有拇指大小的塑膠牛,這是王二丫的,她急急地告訴她:“班老師,這個一按會亮燈的。”孟月送來的是一幅畫,畫得是班小花和焦陽兩個人,還細心地給每個人都畫上了十根手指,儘管每根都像粗細不均的胡蘿蔔,班小花還是知道這二十根手指給孟月小朋友帶來多麼大的苦惱!手指的地方被橡皮蹭得模糊不清,一看就是改了又改的。
還好他們走的時候沒告訴大傢俱體時間,沒出現電影電漫山遍野孩子追車跑的狗血鏡頭。班小花鬆了一口氣,她最怕離別。
又是漫長不堪的旅程,到了北京,大家又是一副蓬頭垢面的狼狽模樣。分別的時候,她跑去和高樹說了一句話:“明年比賽我一定超過你。”
高樹一聽立刻沉了臉:“謝謝,我明年不去。都拿一次第一名了,沒挑戰性了。”
班小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高樹難得地朝她笑了笑:“你法語口音不行,有英語味,你天天早上躲在後面的小樹林裡練口語的時候,我都聽見了。我不去你也拿不了第一……”
班小花氣憤地漲紅了臉,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說她法語有英語味。
她根深蒂固的英語老本行啊……
高樹難得地寬容地笑笑:“算啦,其實也不算太壞了,就是和我差了不少。你人不壞,你男朋友人不錯,你配不上他,每天早晚三炷香謝謝老天吧!”
班小花只好把“你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