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看得眾千金既喜歡又害怕。
只一剎那,他已經取下身後畫舫壁上的寶劍,那寶劍劍柄由白玉製成,上面綴著一束紅色的纓絡穗子,楚宸燁身子一斜,凌厲的轉動著手中寶劍,醉態翩然的一揮,那寶劍便發出如削風雪一般的嗖嗖聲。
登時,所有人都屏神靜氣,女孩子們則害怕得往後退了一遍,生怕醉了的楚叔叔會傷及無辜。
紀老將軍這時已經冰冷的坐在原地,神情嚴肅,目光始終盯著楚宸燁。
此時的楚宸燁,左手握酒瓶,仰頭就灌了一口酒,右手中的劍也嗖嗖飛動,登時,他一躍上前,握緊劍柄,丰姿卓絕的開始舞劍。
登時,一襲紫衣在大殿上翩翩飛舞,如蛟龍出海,似狂風肆虐,那襲紫衣身上透著無比凌厲的王者之氣,好像他此刻身在戰場,一招一式便取敵人的首級於無形之中,這是一個無比強大的男人。
他眼神陰戾,劍姿優美,卻又不失豪氣,高大的身子慵懶的輕斜,殷紅的唇冷啟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刀劍狂,顯鋒芒,渡長江,逐鹿天下,胸懷四海驕陽!”
楚宸燁一邊舞劍,一邊吟詩,烏黑的眸子顯得邪魅輕狂,瀟灑不羈,他醉醺醺的搖晃幾下,又持長劍,那長劍華麗紛飛,劍穗迅速揚起,畫舫外一陣冷風吹來,吹得男人身上的袍子輕輕悠揚。
他火紅的唇又是一咧,突然轉過身,朝南宮嫿方向邪笑而去,用近乎悲慼的聲音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此詞一出,驚得所有人都渾身打顫,連坐上的皇帝都迅速挑眉,目光驚愕的盯著肆意舞劍的男人,此時,男人的劍已經朝南宮嫿方向舞去,他還一邊舞劍一邊朗聲吟道:“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
楚宸燁的聲音緩緩而低沉,裡面含著濃濃的悲慼感,紀老將軍此時已經篡緊拳頭,生怕自己的孫兒喝醉酒出事,看孫兒如此醉態,他定是心裡千瘡百孔,思念他逝去的夫人了。
皇帝一直握緊拳頭,他雖知道楚宸燁一向性格怪異,從不受禮制的約束,自由不羈慣了,可他今天這個狀態,會不會出事?或者,刺殺他?
想到這裡,皇帝的臉色攸地陰黑,臉色立馬難看起來,邊上的皇后見狀,忙捏緊皇上的手,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別驚慌。
皇帝這才暫時鎮定下來,為人君者久了,臣下的一舉一動都不免讓他懷疑,楚宸燁雖手握重兵,性格瀟灑狂放,但他不像那種會造反的人,他甚至把最高的機密交由他去查,比如查那個燕國太子,其實他心裡,還是比較信任楚宸燁的。
只是,這個男人今天心情不好,有可能是在這杯燈酒盞間,想起他那逝去的亡妻了,想想,一個大男人,這麼多年都不娶,就為了等他的妻子,也真可悲,這樣的胸襟,他是沒有的。
南宮嫿正玩著手中的荔枝,冷不防的,見楚宸燁的劍已經朝自己這方揮來,這下子,嚇得眾人皆“啊”的驚叫一聲。
“來人,快攔住大將軍,他喝醉了!”皇帝見楚宸燁那劍已經要指向南宮嫿,忙大聲道。
與此同時,對面一襲翩翩白影已經迅速過來,就在楚宸燁的劍要指到南宮嫿額前時,一支銀簫迅速抵在楚宸燁的劍上,此時,銀簫的主人微抬鳳眸,朝眼神誅譏的楚宸燁沉聲道:“將軍,你喝醉了!”
來人正是祁翊,只見他與楚宸燁強硬的對視,眼裡透著陣陣寒芒,那銀簫與楚宸燁的劍相碰,發出鐺的一聲。
楚宸燁看清來人,鳳眸微眯,突然收回劍,朝南宮嫿邪邪一笑,“真抱歉,本世子看錯了,竟把你看成了月蒔……”
說完,楚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