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半躺在車裡,衣著華貴,手裡拿著一卷書,一雙眼半睜不睜地往外一掃,那模樣簡直像個傳說中的狐仙,官差頭領一時看呆了。
這車裡頭比外面還要奢侈,酷暑當頭,車裡竟然有冰,鎮著一壺晶瑩剔透的梅子酒。
狐仙似的青年見了這官差頭領,當即一皺眉,猛地用手裡的書遮住臉,怒道:“這是哪來的什麼東西,打出去,醜死我了!”
這一句便將那挑車簾的頭領罵得回過神來,頭領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結結巴巴的底氣:“大、大大膽!你攜帶禁品,這是謀反掉腦袋的事!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禁品?”青年一挑眉,“你說這個?”
只見他那修長的手指間帶著一枚奇特的戒指,戒面雕成了一個銅錢形,官差還沒看清此物是什麼材質,那銅錢方孔中間便突然冒出一道白影,在空中成了一個少年的半身像,這樣的東西聞所未聞,官差嘴都合不攏……
然後那少年面無表情地抬手給了他一耳光,這才心滿意足似的在空中消散了。
青年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毫無誠意地說道:“喲,官爺,對不住,您站得太近了,這可不是什麼禁品,是我自己做來玩的,不瞞您說,我也正發愁呢,不知怎麼添上幾刀好,起碼讓這寶貝和我說說話——他現在就會扇人耳光。”
那兩個跟著官差的道人終於開了口,冷冷地看著那青年道:“你也是修士?”
馬車裡的青年彷彿沒聽見,神色倨傲,靠在軟綿綿的小榻上,連腰都不肯直一直。
被他打了一巴掌的官差捂著臉一蹦三尺高:“仙長,我看此人形跡可疑,沒準就是那個……那個什麼‘撈錢公子’!”
天衍處的道士問道:“敢問這位道友為何不辭辛勞與凡人車隊同行?”
青年理直氣壯道:“我樂意,擺譜唄。”
道士被噎得一僵,深吸了一口氣,才又試探道:“那麼敢問這位道友師承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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