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壓制不了熱血的沸騰。
鐵若男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突兀地反問道:“四郎,你的怪病什麼時候痊癒的?”
張陽眼神微微閃爍,心中有鬼的他自然明白三嫂真正的意思,強自平靜地回答道:“死裡逃生後自然就好了。以前一直病著,可能是井清恬做了手腳,丫鬟小梅是她師妹,要想害我自然容易。”
張陽解釋得特別詳細,聽在精明的鐵若男耳中,卻很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明媚如夏花的鐵若男陡然一瞪美眸,火辣辣地逼問道:“我看得出二嫂心裡有事,你別瞞我,我也不想聽。總之一句話,你記住,忘掉它,最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老鼠遇見貓兒,只能甘拜下風;張陽臉色更加羞紅,不得不心虛地點頭道:“好姐姐,我記住了,以前……是受了賤人的迫害。”
“嗯,那就好。”
張陽的態度讓鐵若男找到以前的愜意感,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後望著窗外長嘆道:“四郎,不管怎樣,不能做壞事;等一元玉女來到陰州,我會當面問個仔細。”
事情太過荒誕,鐵若男怎也不能相信,但當馬車停在國公府大門口時,她的力懷疑卻不得不在瞬間消失。
車輪還未停穩,張四郎突然一聲驚叫:“啊,鏈子發熱了,你們看!”
“什麼?”
清音與鐵若男好似兩股狂風,同時湊到張陽的手腕前,鐵若男更一把抓住鎮魂煉。
“四郎,你沒有搞鬼吧?咦,越來越熱啦!”
鏈子上的靈石溫度不停升高,與此同時,大門內響起一群女人的腳步聲。
張陽與三嫂互相一望,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與慌亂。
妖女元神就在這百丈之內,難道……張府已有人被附體?難道第一個獵物竟然是家中女子?
車簾一掀,一對鎮宅銅獸立刻映入張陽眼簾,心神不定的他還未下車,一大群丫鬟婆子已經蜂湧而出。
香風一卷,裹著張陽來到大廳,他見到了老祖宗與三位夫人,還有神色複雜的二少奶奶寧芷韻。
一干旁系夫人、小姐首先對四少爺噓寒問暖,張陽——行禮回應過後,半真半假地說出紫雷山的驚險過程,末了以最為凝重的聲調嘆息道:“是我太笨,上了井清恬的當,還被她用法術操縱,做了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眾女自然齊聲討伐紫雷山,張四郎則忐忑地偷看了二嫂寧芷韻一眼,他這最後一句,自然是說給她一人聽的。
月餘不見,寧芷韻還是那麼端莊嫻靜、溫婉動人,唯有張陽有心之下,在親嫂嫂眼角看到一縷揮之不去的陰霾。
罪魁禍首的張陽禁不住心窩一疼,不由自主向二嫂走去,以垂首認罪的語調道:“芷韻姐,我……”
“四郎,平安回來就好,不要讓老祖宗再為你擔心。”
寧芷韻身子微側,看似自然地打斷小叔的話,隨即盈盈起身突兀地道:“老祖宗,孫媳有點頭暈,先回院子了。”
二少奶奶提前離去,眾女不約而同微微一愣,廳中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鐵若男很不喜歡沉悶的氣氛,美眸一轉,她把清音從身後拉了出來,笑道:“老祖宗,四郎這次不只福星高照,有驚無險,而且還帶了個大美人回來,您老請看。”
清音穿著窮人家女孩的衣裙,還故意用脂粉掩蓋幾分秀色,儘管如此,她的美麗也讓張府眾人大為驚歎。
清音眨了眨難以遮掩的純真美眸,按照主人事先所教,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嬌憨地道:“小音給老太太請安,給各位夫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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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她是?”
大夫人身為正國公的正妻,自有別人沒有的威儀,陌生少女超出常理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