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你可明白了,還要孩兒仔細解說一遍嗎?”
已站起身的正國公手上長劍一頓,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皇后母女,這才坐了回去,有點艱難地道:“來人呀,拿下唐雲與西門雄,並扶侯爺回房休息。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審!”
幾個滿面複雜的家將抓著西門雄的雙臂。
西門雄兀自無比仇恨地瞪著忠勇侯,大罵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時,張陽突然嘆息一聲,隨手一點,唐雲竟神奇的“活”了過來,雖然半身都是血跡,但她卻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唉,原來是痴情作怪!西門雄,難怪你連雞血與人血也分不清楚!”張陽那頎長的身子擋在唐雲與西門雄之間,就像魔鬼般誘惑道:“西門統領,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前因後果,我會讓你們合葬在一起,怎麼樣?”
“張四郎,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計較太多?”張陽的聲音朝四方飛揚,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將與下人們瞬間心神異變,看著張陽的目光透出幾分崇拜;張氏族人則面帶慍色,但看著這一刻的張陽,包括正國公在內,所有人都有一種敢怒而不敢言的壓力。
西門雄笑了,仰天一陣大笑,末了,帶著焦慮與悲憤道:“我知道總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會敗在你張陽手裡。這也好,心頭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爺,你弄點酒菜來牢裡吧,末將恭候!”
家將們把西門雄押下去,而張陽的目光剛轉向唐雲,她就面色木然地搶先道:“四郎,見過他之後,來二嬸孃房中吧,我會告訴你一切。”
話語微微一頓,唐雲看向在遠處的苗鬱青,歉然行禮道:“大姐,小妹害你於心有愧,此生雖不能補償,來生必還大姐恩情!”
苗鬱青聞言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時,元鈴則突兀地冒出來,譏諷道:“賤人,還想害我們一次呀,呸!”元鈴想借機發洩心中的鬱悶,不料張陽一瞪眼,她後面的罵語自動吞回去。在不知不覺間,張陽的一舉手一投足,已經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點了點頭,幾個家將立刻鬆開唐雲。
也許是死神的氣息融解唐雲的冷漠偽裝,在這種時刻,她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笑意,並親切地呼喚張陽,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樣。
“四郎,謝謝你。”
張陽心神一震,看著唐雲突然變得輕鬆的背影,一聲嘆息再次鑽入他的心海。內奸被查出來了,但盤旋在校場上的氣氛卻更加沉悶,張家眾人看著“突變”的廢物張陽,目光無不無比怪異,就像在看怪胎一樣。
正國公等人不開口,張陽則仰望著蒼穹,無心搭理他們,在沉默中,氣氛越來越尷尬。
“啪!帕!啪!”
此時,突然掌聲響起,皇后在最合適的時刻,讚歎道:“國公,張府果然人傑地靈,虎父無犬子。四公子今日讓本宮大開眼界,他日本宮一定稟明皇上,讓天下人知曉,張府又多出了一位國之棟樑!”
“多謝娘娘,老臣汗顏。”正國公習慣性的跪地謝恩,其餘諸人立刻下跪,唯有張陽傲然直立,沐浴在陽光下,渾身迸射出萬丈光芒!
風已平,浪未靜牢房內,矮桌上擺著幾碟小菜、一壺老酒,還有兩隻大大的酒杯。
“西門兄,請!”
“好酒!張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門雄時斷時續的敘述中,張陽終於大致明白箇中因由。
原來,西門雄年輕時為了改變命運,毅然拜入風雨樓,數年後有志青年學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馬的戀人已嫁作他人婦。
情痴最易受傷,西門雄一氣之下加入軍隊,屢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