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尚主,你以後還有什麼前途?”碩王爺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你必須尚主,懂嗎?只有尚主你才能有前途,你知不知道!?”
“尚……主?”富察皓禎抬起頭看向他阿瑪,“阿瑪,我不能!我愛的只有吟霜,你讓我去娶公主,我怎麼可能幸福!?我不幸福,就會痛苦,難過,我也不會給公主幸福的啊阿瑪!”
“皓禎!”白吟霜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你讓我離開吧!如果因為我耽誤了你的前途,我該怎麼辦……我如何自處啊皓禎!我只是你救下來的可憐女子,我的父母也因為你才能避免顛簸流離之苦,我愛你,我用我全部的生命來愛你,我用我所有的靈魂來愛你,我用我這輩子不能再多一分一毫的力氣來愛你啊皓禎!”她哭得梨花帶雨,“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耽誤你,我不能連累你……你去娶公主吧,你去娶公主吧皓禎,只有你娶了公主,你才會得回你的一切……我也不會因為我讓你失去了一切而痛苦了……皓禎啊……”
白吟霜這樣哭號,實則卻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她之前看上了果郡王,但是人家沒瞧上她,只見了一面就不再出現了,她也知道這條路太難,卻又把主意打到了公主的身上——如果富察皓禎娶了公主,而他有不喜歡公主,那給富察皓禎生孩子的不還是她白吟霜?
她生了孩子,將來養在公主名下就是公主的孩子,皇帝的外孫。這份殊榮,旁人是得不到的。到時候……公主在家裡,怎麼折磨不是折磨,怎麼收拾不是收拾?
“皓禎……你讓我走吧……讓我離開,我離開了,也不會愛上其他人,我會等你——一年、兩年、三年……不行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不——我怎麼能讓你受這麼大的苦!”還沒等富察皓禎說話,雪如福晉就大聲哭號了起來,她又撲到白吟霜身上,“孩子,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我怎麼能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啊……我不能啊……我不能!”
這碩王府裡真是哭聲此起彼伏,一陣陣,就像是死了親爹媽一般,話說就算是死了親爹媽也沒這般哭號的,震得左鄰右舍都不得安寧。
“這是哭喪呢還是號喪呢?”門外,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卻把屋裡的幾個哭作一團的人氣得鼻子都歪了,第一個憤怒的就是碩王爺嶽禮,他一腳踹開門,卻瞧見自己二兒子皓祥跟著他那狐朋狗友多隆在院子裡與一個少年郎站著說話,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也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而他們身邊則是個背對著他們的漢子,卻沒瞧見臉。
“孽畜!”碩王爺以為那話是兒子皓祥說的,氣得渾身發抖,轉身拿了家法就衝了過來對著皓祥劈頭蓋臉的就掄了下去。
“碩王爺,你作甚?!”那少年郎一見要出事兒,連忙去阻止,卻不料多隆動作更快,上來就一把拽開了皓祥,讓嶽禮手裡的藤條落了空。
“幾位,這是我富察家的家事,與幾位無關!”嶽禮轉過頭對著皓祥怒道,“逆子,你還不過來領罰?整日裡跟狐朋狗友一起,不學無術,不思進取,不知進退,不懂禮數,還居然敢在院子裡辱罵父親與嫡母,你以為我能容得下你?今日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舉起手裡藤條就去追打皓祥。
那皓祥哪裡敢動。碩王爺舉起家法,他就只能等著捱打,哪兒敢動一下?卻也知道自己本就不為阿瑪所喜,現如今剛剛那句話更是他自己的催命符了。
“碩王爺,皓祥是聖上親封的世子,你現如今把他打壞了的話……你自己也沒法跟萬歲交差!”那少年郎過去,劈手就奪過了嶽禮手裡的藤條,“何況,剛才那句話是爺說的,你怪在皓祥身上,又說什麼狐朋狗友……我的意思是……”少年說著,伸手招了招,站在一旁的孩子馬上跑了過去,“咱們兄弟是狐狸還是狗啊,嶽禮?”
那嶽禮這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