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乎求他幫忙帶點兒東西進來。
當年魏貴人在宮裡受寵,她也叫手眼通天,更何況她的父親清泰在內務府,管著的事情或大或小,也盡是宮裡的一攤子事兒,時不時帶些東西進來給她,那叫一個便利,自然許許多多物件兒也都是用來行那陰私手段的。
而現如今,她也就只能求著永琪幫忙了,之前自然也是一連串的討好,誇得永琪北也找不到了,方才提了出來。
“貴人這般說,真是折殺永琪了。之前種種,貴人關照永琪良多,現如今哪裡會不幫忙呢?”五阿哥說著,又站起來給她行了個禮,“三日後定然將東西送來。”
要說這永琪也是知道那些東西在宮中也不是很常見,到底是他那貝勒府裡有一些,是用來給他府上養著的侍衛之類活血散瘀用的,諸如川穹、桃仁、沒藥、乳香之類,不過他想得也不多。以前倒是隻知道紅花、麝香這東西不怎麼樣,而魏貴人提出的藥物,卻是沒什麼的。
然而五阿哥哪裡知道,若是剛坐胎,把活血散瘀的藥大劑量地喝了,再多蹦躂兩圈,便是懷了哪吒也得落了。更何況,這藥也下惡露。
這邊五阿哥跟魏貴人說完了話,心中無限悲涼,雖然在宮中走動,又是暮春時節,花紅柳綠的好不熱鬧,可他卻只覺得眼前一切,盡褪了顏色,只餘下黑白而已。
“五哥。”永璂跟夏子微正在御花園裡帶著小十四玩耍,瞧見了五阿哥,連忙帶著小十四過來問好。
“這……永璐也這般大了啊。”永琪瞧著小十四,再想起魏貴人現在的模樣,心中的悲楚更甚,“瞧著眉眼兒也有幾分魏貴人的樣子。”
“可不是麼,魏貴人的模樣,也是周正得很,與悅妃娘娘還有兩三層相似。”永璂笑著道。
“這般一說,倒也如此。”永琪一聽,還覺得乾隆真的是對著魏貴人餘情未了,心裡也寬慰了不少,還覺得魏貴人能鹹魚翻身,更是鬆了口氣,“皇阿瑪人在何處?養心殿裡麼?”
“沒有。”夏子微手裡還捏著一枝花,卻是用來逗小十四的,“皇阿瑪說想要看跳舞,這便在皇額娘宮裡。”
皇后娘娘哪裡懂得跳舞?
“怕不是那容貴人?”之前便聽說是容貴人的事兒鬧得魏貴人現如今更是悽慘,永琪這般一想,心中更是不喜,“我先回去了,你們也帶著永璐回他母妃那裡吧。”
到底永琪是說慣了上句的人,就算之前再怎麼感動得要死要活,這過了時日,便又回了原形。
只是他現在如何如何,並不在人家夏子微跟小十二的眼裡算做什麼,頂多就是個即將被拍死的飛蟲罷了,瞧著他在眼前嗡嗡,也是有趣兒得緊。
現如今,魏貴人與永琪俱都鑽了圈套,而那幫著設計圈套的人,卻在坤寧宮偏殿裡哭地死去活來,另一個幫忙的也只是束手無策站在一旁端著皇帝架子。
“朕不會動你!”乾隆繃著雙下巴,一臉威嚴,道,“既然你說,你心中沒有朕,朕也不會強人所難——朕會讓你知道,朕是這全天下最男人的男人,能做朕的女人,是你最大的福氣!”
“不!阿拉真主在上,我不會愛你,我不會!我的福氣在遙遠的天山,在遙遠的大漠,那裡風沙漫天,我聽到了風的呼喚!”含香雙手護住胸前,哭得悽慘婉轉,“風兒卷著沙,纏綿到天涯,我愛的是風,不是主宰天地間的神明!”
要說含香是個不知死活的,那也不盡然,她到底還是會言語之間讚揚乾隆,把乾隆捧得那般高,卻只是要讓他放過她而已。不能說含香不夠聰明,只是說她不夠正常,倘若她不夠聰明,即便是身帶異香,又怎麼能擁有整個回疆的寵愛?
但她再聰明,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那個,更是天真到以為誰都要被她兩句好話收買的那個。試想一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