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大喝:“拿我筆來!”
沈澤隨即捧著一隻非常大的毛筆走向了高臺。方天定抽出大旗,將旗面撲在桌案上,筆走龍蛇。落下一個大大的殺字。
寫的不好,不飄逸,不靈性,卻很厚重,寫的很有戾氣。
這支軍隊,乃是東拼西湊出來的軍隊,朱言的手下,陳十四的手下,這些人的手下,雖然跟隨他們並不久,不過半年,但是卻是最容易產生感情的半年。
方天定以這次祭旗將這支軍隊融成一支完整的軍隊,在以後的征戰中,必然所向無敵,成為真正的一支軍隊。
以自己的血祭旗,這十分少見,一般都是以敵軍俘虜或是牛羊祭旗,當方天定割破自己手背,將帶血的酒灑向旗幟之時,全場六萬人都寂靜了,高高的臺子,足以讓在場六萬人全部看得到那歃血的旗幟。
韓世忠在校場外默默的看著隨即回到了自己軍中。
高臺之下,岳飛似乎明白了什麼。這碗血,似乎在給這支軍隊注入靈魂,注入精氣神。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李雲龍同志交給方天定的這句話還是很受用的。
方天定拿著那寫著殺字,染血的旗幟,大喝:“朱昌出列!”
朱昌一聽,身軀隨之一震,走出了整列方天定手持旗幟尖端刺尖的木杆,將旗幟從高臺之上遞給地上的朱昌。
然後抬頭道:“從今以後,你部,就是我軍中軍,保管軍旗。發號施令!我軍從此名為殺字軍!”
這是一個番號,一個沒有統計在案,沒有經過徽宗同意的番號。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熱血沸騰。
直到此刻,朱昌陳三千幾人終於明白了,自己家裡也許只能是侯爺了,說不定可以做開國功臣。方家,與自己不同。
三月二十七。大戰持續了兩旬,遼庭突然傳出命令,命令郭藥師率部突圍,迴歸大同。
三月二十九,河間府兩萬遼兵撤走,方天定率領殺字軍率先收回河間府。
三月三十,郭藥師率部突圍。童貫收回真定府,大戰二十六日,傷亡五萬人,餘部八萬。可想而知,傷亡遠超在江南之戰中的傷亡。這支征伐西夏無往不利的軍隊,受到重創。
四月二日,郭藥師常勝軍行軍之中,郭藥師遭到刺殺,張令徽代替其成為常勝軍元帥。
也許,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是方天定的計謀,導致郭藥師被遼國主賜死。
這個歷史上,先後投降遼宋金,成為三姓家奴卻最終成為金國崛起的重要人物,竟然暴死山西。
太原與大同之間,直線距離大概八百里,按照官路里程計算,為八百七十里。
官路一路從兩條南北走向的山脈中傳過,直連兩地。
童貫欲要出兵西京,應為金國正欲進攻燕京,北下剿滅遼庭。
方天定在這期間一支訓練士兵。
剿滅遼軍,一共捕獲戰馬五千匹,除去贈送韓世忠的數百匹之外,正好是五千匹整數。一千背峞軍與四千南國軍成為了騎兵。
當然,這還需要苦練,不是說步兵上馬就能騎兵的。
南國軍後勤,火頭軍,八百步兵隊之外的全部人馬全部成為騎兵。
作為兩大先鋒軍,背峞軍與南國軍先一步發展了起來。
欲要征戰遼國金國,戰馬才是重點。短時間內,方天定不會再起戰端,除非南國軍全部熟悉了戰馬。
當然,戰馬需要很好的照料,還好山西這個地方收購草料並不困難。
為了下一步的計劃,方天定每日都督促除去南國軍之外的剩下幾軍熟悉戰馬。
除去讓南國軍每三日讓出一日讓其他軍熟悉戰馬之外,還讓手下士兵伐木,做了許多木馬,每日讓士兵坐在木馬上對練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