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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了那狗官,率了弟子上白龍山落草。奚長峰在道上的時候最久,在青蚨幫挺進大同之前,在塞外只要提起“鐵掌峰”這三字,黑白兩道都要退避三舍。

何競我、陳莽蕩不敢怠慢,急率群豪迎下。一路熱熱鬧鬧地迎上廳來,卻見奚長峰拙於言辭,內斂得如有滿腹心事一般。倒是那青牛山的二當家“九曲河”葉孤河詼諧跳脫,看得出他交遊廣闊,廳上數家英雄幾乎沒有他不識得的,只見他在廳上呼張罵李,如魚得水,而且妙語如珠,數語之間便引得聚義廳上笑聲不絕。相形之下,身材肥胖,毫不起眼的白龍山首領顧瑤就顯得蔫巴了許多。

一番客套之後,顧瑤卻回身指著身後一個衣衫襤褸的精壯大漢道:“這位文兄弟是我在路上遇見的,他說到要來鳴鳳山投奔他的大哥夏星寒,卻不識得路徑。我見他這條大棍著實有些分量,就帶他上了山!”曾淳早瞧見了那一臉憨笑的大漢,這時急忙走上一步,叫道:“文勝兄弟,原來是你!”這人正是夏星寒在丐幫時收留的文家亂堡的後人文勝。看到憨傻的文勝,曾淳就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夏星寒,心下登時一片淒涼。急忙將他讓進後堂,剛說了幾句,文勝聽得他大哥夏星寒隕命,不由咧開大嘴號啕大哭。

一聲“酒宴伺候”,聚義廳上立時筵宴大開。正值荒年,山寨之上也無好飯好菜,便是一些野味也全是皮包骨頭。不過群豪卻興致甚高,初時還稍有拘束,片刻之後,便紛紛放浪形骸,呼兄喊弟起來。陳莽蕩手裡擎著一碗清茶,慨然道:“眾位兄弟,今日六大山寨齊聚鳴鳳山,委實難得的緊!只是鳴鳳山上已經戒酒,未免美中不足!呵呵,實不相瞞,這戒酒可是遵照何堂主的意思,大夥難以盡興,要怪就去怪他。陳某今日姑且以茶代酒,敬眾家兄弟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笑嚷嚷地“舉杯痛飲”,陳莽蕩又道:“實不相瞞,兄弟我本來是給三邊總督曾大帥牽馬綴蹬的一個小卒,雖然官小職位小,但一身膽量和脾氣卻是不小,直娘賊的嚴嵩和昏君沒來由的害死了曾大帥,陳某人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這陳莽蕩說話愛說“實不相瞞”,一連兩個“實不相瞞”說得眾人心裡熱烘烘的,直覺已經和他無話不談無所不知了。一些性子粗豪的漢子聽他說起大帥冤死,忍不住就在下面喝罵嚴嵩卑鄙無恥,片刻功夫嚴大人的十八代祖宗便給眾人紛紛問候了數遍。

陳莽蕩意氣昂揚,扯開了上衣,露出滿胸橫七豎八的傷疤,笑道:“實不相瞞,兄弟這一次由邊關回到鳴鳳山,還是討了一個剿匪的差事,跟直娘賊的大同總兵仇鸞領了些銀子便來此落草。嘿嘿,匪還沒剿,這不已經官匪一家了麼?”眾人聽了哈哈大笑,陳莽蕩又將大手一揮,斬釘截鐵地道:“兄弟是說什麼也要給大帥討還一個公道!嘿嘿,人活在這世上,拼的不就是這一口氣麼!”群豪聽了,紛紛叫好。

一片嬉鬧之中,只有何競我微笑無語。任笑雲傷勢難測,鳴鳳山暗藏奸細以及沈喚晴的身陷青蚨,都使他心內一直沉甸甸的。但陳莽蕩說完之後,卻又將他拉起來命他“勸酒”,何競我也只得跟著站起身來“以茶明志”。他詞鋒更加犀利,眾人聽他痛斥貪婪陰狠的嚴嵩昏庸誤國,野心勃勃的鄭凌風仗勢欺人,想起往日受盡錦衣衛和青蚨幫的欺壓,更給牽動了心思,心情激憤之下又是破口大罵起來,一時間“直娘賊”、“賊廝鳥”的滿廳亂飛。何競我眼見群情激昂,才將碗一舉:“諸位,何某今日這一頓酒暫且欠下,待大破了青蚨幫,咱眾家兄弟再共謀一醉!”三山五嶽的群豪轟然叫好,紛紛大呼小叫,逸興橫飛,似乎這一仗早已經穩操勝券,這一頓酒是非喝不可了。

一連三日,靈照和尚都來給笑雲療傷。他這‘一指標’以內炁為用,果然效驗如神,笑雲自覺經脈之中的內氣又運轉如常,行動已無大礙。

這兩天笑雲常做一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