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緊眉頭,沉聲道:“青羌?他們有這般膽量嗎?不過,此事亦不能完全排除他們的嫌疑。”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步入大殿,稟報道:“陛下,我們在刺客身上發現了一封信。”
“哦?呈上來!”武皇說道。
侍衛將信遞給武皇,武皇開啟信一瞧,臉色驟然變得陰沉無比。信上寫著:“雷聲將至,虎威嘯武。”
“狂妄至極!”武皇將信猛地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朕倒要瞧瞧,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朕!”
而站在最前方的海寶兒,卻沉默不語。他對此次暗殺的真假心存疑慮,也不明白在暗中守護武皇的王勄,為何會突然消失不見。
武皇點點頭,看向海寶兒,問道:“海愛卿,對於此事,你作何看法?”
海寶兒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木然地搖搖頭,“陛下,臣的天鮭盟工堂弟子在修葺的屋頂,同樣抓獲了兩名圖謀不軌的箭客。但尚未來得及問詢資訊,他們便已服毒自盡。士林館前假扮百姓的刺客,恐怕也與他們是一夥的,至於他們的來歷,臣著實難以捉摸。”
武皇沉思片刻,點頭說道:“此事務必查個一清二楚。衛尉寺卿慕容諶、右僕射郗靖安聽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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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話音剛落,兩道人影同時出列,跪地領命。
“朕命你二人全力調查和緝拿刺客一案,限三日內破案,將一應人等關進玄獄,定罪問斬。”
“臣領旨!”衛尉寺卿慕容諶和右僕射郗靖安恭敬領命。
武乾清看著下首的其他官員,接著說道:“此事諸卿不必耿耿於懷,朕乃天子,得上天庇佑,一幫烏合之眾罷了,豈能讓朕放在心上。今日過後,諸卿便各司其職,返回崗位,為朝廷盡心,為百姓謀福去吧。”
“皇上英明!”大臣們齊聲說道。
在回府途中,海寶兒眉頭緊鎖,滿面困惑。倘若不是昨夜那樁被人悄然拉走的蹊蹺事,他定然會堅信士林館暗殺確鑿無疑。然而,昨夜的那場交談,已然令他對此事心生疑慮。
他腳步略顯沉重,一邊走一邊進入了回憶——青武際會前夜,海寶兒走在街道上,被那隻細嫩的小手拉著,一路穿街過巷,最終來到了一個隱秘的院落前。
海寶兒見四下無人,便開口說道:“我說璇璣公主,明日便是‘青武際會’了,你和你師父現在要見我,恐怕有所不妥吧?況且,還是在這樣隱蔽的地方,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知曉,恐怕會認為你們與我之間存在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
青羌公主姜璇璣停下腳步,絲毫不慌,鎮定自若地回答:“誰要跟你談‘青武際會’的事了?你放心,這一路無人發現我倆,即使被發現了,也逃不過‘放山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
又是放山人?
“他在何處?”海寶兒滿臉驚訝地問道。
姜璇璣聳了聳肩,“他老人家武功蓋世,神出鬼沒。他要是不想見我們,我們是找不到他的。”
“那你找我所為何事?”海寶兒繼續追問,“如果不說清楚,我是不會進去的!”
姜璇璣壯著膽子,用手指敲了敲海寶兒的額頭,沒好氣地說:“你這個膽小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找你來,自然是關於雷家的事情。”
聽到這話,海寶兒趕緊用手捂住了姜璇璣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然後硬拉著他走進了院子。
甫一進入,就見一位中年男子正負手而立,此人正是“九步無疑”向不悔。
海寶兒鬆開姜璇璣,對著向不悔問道:“不知向先生找我來所為何事?”
向不悔轉過身來,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海少主,不對,現在應該叫你海島主。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