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伸手拉住走在自己前面的蕭雲深:“我、我不行了,還是先下去……”
“走不動?那我們歇一下,又不著急。”蕭雲深回頭笑。
靈西可以接受自己的傷,但她始終對此缺乏視之如常的坦誠,更不願因此而成為眾人焦點。
這種卑微又複雜的心理,完美如蕭雲深怎麼可能會了解?
就在彼此相持的片刻,自作主張的蕭老師已經帶著她走到了山路邊的涼亭,還好奇地在小攤位前低著頭打量,拿起水果問:“要不要吃?”
“我……”靈西欲言又止,試圖勸說他別再堅持。
沒想到這時後面一大波晚到的同事忽然湧上,吵吵鬧鬧地開始起鬨。
“誒,蕭老師要請客。”
“快快,別跟蕭老師客氣。”
“我要吃雪糕!”
程靈西抱住包鬱悶地垂下頭,倒是認清了今天自己即將面臨的悲慘遭遇。
反倒是蕭雲深很輕鬆,給那群禽獸付過賬後,又瞧著她露出笑來。
——
現在並非旅遊旺季、也不是什麼法定節假日,以至於華山景區裡的遊客非常少。
隨著太陽慢慢升起,路上那些聞名海外的景點漸漸顯出了美麗的光輝。
這趟對常人而言要花掉七個小時的旅程,在靈西看來,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她受損的韌帶越來越疼,又緩慢地爬了二十分鐘,便實在無力地坐在路邊,幾乎快哭出來:“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
其實蕭雲深才沒指望這姑娘爬完全程,只覺得她自己孤孤單單在山腳實在可憐,便打算騙她能玩一會兒是一會兒,大不了中午前原路折返。
誰知道這麼會兒功夫她眼淚就快掉到地上了。
蕭雲深見狀不禁失笑道:“好,不過先別擋著別人,前面幾百米就有個景點可以休息。”
“我走不動。”靈西的心情因為今天的遭遇而變得很不好,用力扶著自己痠痛難忍的膝蓋,把頭埋在手臂間不動彈。
蕭雲深沒辦法地愣了愣,輕聲道:“那我揹你吧?”
與此同時,一群舉著旗子的爺爺奶奶拖著長隊的路過,其中有位神采奕奕的老人家批評道:“小姑娘,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這身體素質可不行啊。”
靈西的臉不知是被曬的還是氣的,很快就通紅了起來。
“她身體不舒服。”蕭雲深連忙辯解,而後蹲到了靈西前面:“來,我們下去,排索道好嗎?”
程靈西看似嬌弱的身體裡,藏著顆過分自卑又過分自傲的心,她氾濫的痛苦更多的來自於路人的打量,而不是難忍的舊傷。
望著蕭雲深筆直而寬闊的脊背,靈西抹了下眼睛,扶著山壁起身:“不用了。”
“你慢點。”蕭雲深慢慢地站起來,追上她道:“我讓你生氣啦?”
程靈西不吭聲。
“並沒有想欺負你,可是不帶你上來,你這一天都在大巴里坐著,心情會更差勁的。”蕭雲深悠閒地跟在後面說道。
“我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呢?”程靈西忽然把不友好的話講出口,索性自暴自棄了,哽咽著說:“我心情差不差,是我自己的事。”
說完她忍了好久的眼淚,開始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蕭雲深雖然也是一把歲數了,但還從來沒怎麼哄過女孩子,從前交的女朋友,多半要順著他的性子來,處的來就湊合,處不好就拜拜,所以該怎麼叫這種迷之動物情緒好轉,他半點經驗都沒有,此刻對著忽然有了小情緒的姑娘,更是茫然。
“工作上的事,我會配合。”靈西胡亂擦著臉:“其他的事,你別管。”
蕭雲深抬起手,鬼使神差的摸住她的長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