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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的朋友們稱為“默金姑娘”,原來她幾乎從沒停過講話!這種促狹的綽號實在令人噴飯。

另一位重要人中,李文公主,則又完全不同了。她是俄國大使的夫人,擁有一種教人無法忽視的個性。

她有著縱橫捭闔的手段,權勢早已代替了珠寶,成了她不可或缺的裝飾品。

她在她丈夫的大使館中,曾邀遍了所有倫敦重要人物們,一直以為自已有辦法左右這些要人,例如威靈頓公爵等,使他們對俄國產生好感。

可惜她不夠聰明,竟沒能發現那些人早已把她看穿了。

事實上,愛芙琳便曾告訴過安妮妲,威靈頓公爵就曾那麼說過:“這個公主是個大投機分子,只要能夠達到目的,誰都可以背叛。”

正是這位公主,就是她把勃肯特夫伯爵介紹給雪倫的;當他倆攜手共舞的時候,全場的人都禁不住把眼光投注在這對天作妙合的年輕人身上,他們忘我地沉醉在優美的舞姿、裡,配合得自然更是神妙了。

這支華爾滋,是李文公主獨排眾議把它引介入阿美社來的,起初每一個會員都表反對,認為這種舞步未免太傷風敗俗!

“連拜倫爵土都被它驚住了!”愛芙琳這樣告訴安妮妲。“而且,他只有在卡洛琳·藍普夫人厭倦之後,才準她和別人跳這種舞。”

雖然拜倫爵土前年便已離開倫敦前往義大利,但是有關他和卡洛琳·藍普夫人的醜聞依然為倫敦人所津津樂道。安妮妲對這位有名的大詩人和那場桃色糾紛的女主角早就耳聞,但是她實在沒有心情去管他們後來如何如何:目前她只關心怎樣不讓凱柔和雪倫沾了任何風言風語。

同時她還有樁擱不下的心事:但求這個想到就做的雪倫,不至於把她的青春美貌、智慧和魅力浪費在那些沒有希望的年輕人身上。

“畢竟,”她低喟了一聲,好象自言自語,“我們只有一點點時間了。”

兩個月……只有兩個月,在這區區兩個月中,她必須為凱柔和雪倫找到乘龍快婿!假如失敗了,她們就只好回到那個窮鄉僻壤去——孤孤寂寂的在陋室裡渡過一生。

這種後果她是從不願想的,但是這種恐懼感卻不放過她,就好象要提醒她似的,在她腦海裡總是不時出現。

時鐘每滴答一聲,就好象在警告她期限又近一點——等到她們把錢用完時,就算公爵不惡言相向,她們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

為了慎重其事,安妮妲已經去把所有有關依凡·勃肯特夫伯爵的資料都找來了。

她探知,他來自俄國一個非常高貴的家族,但是卻沒什麼錢,而且還只是個初出道的外交家罷了。而倫敦社交界早已流傳,他仗著一表人材和與生俱來的魅力,有心娶位英國貴族,好賺得一大筆陪嫁。

關於這一點,安妮妲對雪倫也說得一清二楚了,可是此刻,在舞會上,她竟又和伯爵在一起,並且依然一副快樂稱心的樣子。

“她怎麼來到這種地步,也不想想,今晚是怎樣一個晚上?全倫敦的重要人物都在這裡了!”安妮妲禁不住自問,“有哪一個女孩子能象她那樣幸運,連攝政王閣下都趕來參加她的舞會?還有哪一個女孩子能夠在開個舞會之後,便會得到倫敦所有名流的邀請?”

安妮妲決定要和雪倫好好一談,於是當她的妹妹隨著舞伴繞過舞池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走了過去。

伯爵看見她後便停了下來,但是他的手臂依然圍在他舞伴的腰上。

“你的裙襬被絆住了。”安妮妲說。一邊假裝去整理它,然後趁著雪倫回頭,便湊近前去,壓低著嗓子,在她耳邊說:“去和公爵跳舞!假如他沒來請你,你必須去請他!”

她沒等她回答,便側身後退了,好象已經完成任務似的,還對伯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