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排列整齊的幾十條領帶。
修長的手指在領帶上一條條撥過,偶爾停頓,在末端捻動幾下,直到找到最柔軟的那條。
然後抽出來,慢條斯理打成一個綁手結。
季回從沒想過領帶還有這種用處,景樾讓他伸手,他就真的傻乎乎地主動把手伸了出去,直到雙手被緊緊縛住,他才反應過來。
“景師兄,這是要幹什麼……”
景樾一聲不吭,他將季回拖去床頭,拽著領帶兩端繞過床頭欄杆,打了幾個死結。
季回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他偏頭看向景樾,乾淨的衣領下,alpha的腺體正高高凸起,而他的腺體還未完全恢復,所以沒有捕捉到任何氣味。
他緊張地掙了掙:“景師兄,你到易感期了。”
景樾動作一頓,不用季回提醒,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
紅酒資訊素正在源源不斷向外輻射,很快便充斥整個房間,躁動著尋求一個安身之地,可他的oga感受不到,也無法被他標記。
“景師兄,醫生說了,腺體還不能咬。”季回朝一旁挪動幾下,將自己的後頸藏起來。
他怕景樾會失去理智,而他的醫生千叮嚀萬囑咐過,在腺體沒有恢復之前,不可以標記。
“不能咬?”
景樾終於把領帶繫到只能用剪子剪開的程度,他直起腰,單手解著釦子,眼睛微微垂下來,深不見底。
“不讓咬……”他壓下來,“那你就乖乖把忒分開。”
景樾的易感期很規律,六個月一次,算上五年前,這是季回經歷的第三次易感期。
被景樾逮住用力近出時,季回有些恍惚地想,這次易感期好像提前了不止一點。
動作很粗魯,像是對他的懲罰。
他一直擔心的事情被輕而易舉否定,景樾看到他的殘肢後並沒有退縮,他現在反而更擔心眼前——那兩條沒有腳的腿搭在景樾肩上真的很難看。
很快他便沒有力氣關心這些事。
……
季回睡得很死,景樾幫他穿衣服都沒反應,他中途醒過一次,手腕還被綁在床頭,景樾正在門外打電話。
“……幫我把貓送過來吧,嗯,在瀾海苑這邊,再帶一盒抑制劑,麻煩了,我現在不能出門。”
電話那邊是程思齊,嗓門大到季回聽得清清楚楚。
“要抑制劑?要什麼抑制劑啊?小季回沒在家啊?不能出門?為啥不能出門啊?我看外頭雨停了啊。”
景樾突然沉默,他總不能跟程思齊說他怕了,怕季回離開他的視線就會消失,所以要一步不離守在這裡。
季回透過門縫往外瞅了眼,沒看見景樾,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季回是被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吵醒的,臥室門大開著,躺在床上剛好可以看到客廳和餐廳。
景樾正在島臺旁切菜,沒穿圍裙,上身裸著,後頸貼了腺體隔離貼。
季回看了會兒,清清嗓子喊道:“景師兄。”
景樾全神貫注對著案板上那顆菜,沒給季回半點眼神,只“嗯”了一聲。
季回動了動胳膊,麻意像過電一樣從肩膀蔓延至指尖,他趕緊停下動作,臉皺成一團。
“景師兄。”他又喊了一聲,“能不能把我放開?”
“噠,噠,噠……”
景樾不緊不慢把最後幾顆切完,洗了洗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