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無奈的看一眼丹枝:“你覺得勇子這麼一鬧,京城上下還有水人不知,誰人不曉?若是咱們周家再這麼沒點動作,旁人都知當咱們心虛,當咱們好欺負既然都知曉了,那乾脆就捅破這窗戶紙,讓人好好看看,好好說道說道,也讓人琢磨琢磨,到底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兒”
丹枝聞言,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忙出去了。
顧婉音亦是起身:“去垂花廳等訊息。”那兒離二門最近,訊息來得也快。最重要的是,她不願意訊息傳到內院來。
剛走了幾步,顧婉音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情來,微微眯起眼睛猶豫片刻,便看向冬景吩咐道:“去,派人守著二門,除了咱們自己的人,旁的一律不許進出”這個時候,她可不願意有人跳出來來搗亂。雖說這樣以後難免被人說是強勢厲害,可是總好過被人說是無能。
冬景領命而去,顧婉音也不再那麼著急,反而是放慢了腳步,慢悠悠的往垂花廳而去。
然而一路上卻是不住的思索,到底這件事情是誰在背後搞鬼?
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四皇子。畢竟,她剛剛才和四皇子妃撕破臉,回絕了他們的拉攏。惱羞成怒之下,想要對付周家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仔細想來卻又有諸多的疑點。
她甚至還想過,是不是聖上的打壓周家的一種手段?先壞了周家在百姓裡的聲望,將來要對付周家的時候,才能更加得心應手和理所當然。更不會被人詬病。這個念頭,直接便是將她嚇得不敢再往下想。
若再這麼下去,只怕她覺得誰都有嫌疑了。如今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和證據,她不能如此草木皆兵。
一路行至垂花廳,顧婉音讓一個婆子出去瞧瞧是個什麼情形。
結果那婆子看了之後回來,將情況一說,顧婉音頓時便是一陣頭疼——短短的時間,竟是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來。
如今現在的情況,最怕的是什麼?自然是謠言。一傳十,十傳百,說得多了,信的人也多了。到時候周家也就百口莫辯了。
如今勇子將事情鬧大,再胡亂哭訴一番,到時候會是什麼局面?
顧婉音只一想,便是覺得心中發苦。又過片刻,胡嬤嬤親自前來謝罪。進來之後也不敢多說,忙不迭的便是先跪下了,重重的磕頭告罪:“老奴辦事不力,還請世子妃責罰。”
胡嬤嬤只覺得心中鬱悶得厲害,心中忐忑不已的同時更是想破口大罵:好不容易得個好差事,怎麼就這麼倒黴?
甚至於,胡嬤嬤在想,她是不是該抽空去道觀請個師傅改改運,做個法事?
“你先說說,為何會這樣?”顧婉音也不看胡嬤嬤一眼,語氣平靜而平淡,毫無波瀾。似根本就沒有生氣一般。
胡嬤嬤忐忑不安的看一眼顧婉音,嚥了口唾沫,這才道:“本來是派人跟著的,一直也不敢懈怠。可是今兒早上,那兩人卻是被勇子引入一條小巷,隨後被人從背後敲了悶棍,方才才回來了。”
顧婉音聞聲皺起眉頭,聲音終於有了一絲起伏:“那可有受傷?”
看來,勇子的確還有同謀了。計劃得如此周詳,還有人協助,看來是策劃了許久了。竟是天衣無縫這頭剛擺脫了尾巴,那頭就帶著行頭直奔周家來了罷?至於東西,想來也是他的同謀準備的了?
胡嬤嬤聽顧婉音並未立刻責怪於她,當下鬆了一口氣,這才又言道:“倒是沒有受傷,不過聽他們二人的描述,那幾個將他們制住打昏的人,應當是練家子。否則手上力道不會控制得如此好。只是將他們打昏而沒有打傷了。”
顧婉音聞言眉頭一鬆,卻是想到了其中的重點——既然是練家子,身上功夫如此好,自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更不可能和勇子是什麼好友至交了。想來,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