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大門,漫天灰燼飄蕩… 安靜舉緩緩現身,天空大地變得灰敗起來…一隻眼透著混沌魔氣,另一隻眼透著紫意,那是鴻蒙氣。 煙霧繚繞,這是由真界生靈轉變為虛界生靈的情景,使得四周神魔之戰場紛紛停下手來… “天煞…” 此刻的安靖舉更像是魔,右臂飄蕩灰燼,抬頭間,一副巨大的天煞虛影咆哮。 這是安靖舉的元神透體而出,向天人發出決戰氣勢。 社神之氣潰敗退散。 這元神沒有抹殺他的意志,因為這元神,是他的生父,他根本不是塑殼,而是繼承者,天煞將執念,給了安靖舉。 被魔氣澆灌枯敗的樹木突然充滿生機,一條巨大的青色巨龍從天邊遊蕩而來。 將安靖舉盤繞… 隨後安靖舉在青龍龍角處露出身影,載著安靖舉遊向天空。 “四靈青龍…叛變了嗎?”眾多天兵包裹在神甲中的面龐透出異色。 難得的透出一絲意外。 “我是新的天煞,天人!再不增兵,你們就堵不住了…多來些…”說罷安靖舉右臂灰燼纏繞著刀柄,緩緩拔出滿是花紋的刀刃。 “赦令天下,我繼承的是安家天下行走…不喜歡砍人,喜砍元神,我認為你們準備好了…”安靖舉嘴角挑起冷笑。 青龍龍吼聲響徹雲霄,青木之氣爆發,無數樹木飛起,將無數想要靠近的神龍逆鱗紛紛穿透。 龍血飄灑…元神揮散。 甚至一些魔龍身軀亦被穿透,顯然安靖舉根本不在乎陣營,亦或者盟友。 他是人族,亦是天煞,魔界兵馬有契約存在不會反抗他,在他眼中,沒有盟友,只有工具。 魔界就是工具。 魔界兵馬亦沒有絲毫異色,魔界本就崇強,這行為在祂們眼中,就是掃除礙事的罷了,任何行為都無所謂,因為他是魔界的天,亦是掌兵者。 此乃魔界規則。 二十年前天煞與天界之鬥敗退後,亦是魔界的天…這是天煞執念。 抬頭便能看見。 安靖舉不會這時候針對魔族,削弱魔族,因為魔界鬥不過天界。 嚴格說,安靖舉亦算入了魔籍,而他本人的執念,因為安家的緣故,恰恰是當個人。 “看到南天門了沒?”安靖舉聲音猶如九幽,嘲弄開口。 “衝到哪算哪!魔族沒幾個孬種吧…” 所有空獄血城城主面色透出意外,魔界之中魔獄魔主沒有發話,這是總攻,顯然不可能。 但依舊有不少魔主響應新的天煞。 一眾魔獄魔主在魔獄中透出笑容;“看來他是安家人,不是我魔族之靈,這是打算讓我們跟天人拼的兩敗俱傷了…” 紅衣魔主蘭花指一點棋盤;“但這小子,氣勢跟天煞挺像的。” “誰要跟他一起瘋?” “自然是我了。”烈紋魔甲的魔主起身,離開高位魔主王位。 “我是九獄第五獄葬獄的王,職責不一樣,我得保證,天界不小覷我們,忌憚我們,不然接下來,你們這些玩謀略的可擋不住東天門…” “天葬,你應該是一早就決定好了吧。” 一位魔主包裹在黑霧中看不清相貌,聲音透出,好似遠古之聲。 “摩珂,我自然早就準備好了,我是鬥天派,與煞帝一樣,一直不主張談判,天煞有了繼承,我這歲數,也很古老,其實是真活膩了,想找點死亡感保持我元神活性…至少要保證截教闡教出手…若那些南天門的廢物神祗,都能擋住我們,東天門老尊自然不會忌憚,第一戰都打不明白,屆時,你們也沒空下棋了…我們入性,是因為洪荒時代際遇,可不是想要長生,只是各有各的執念罷了,與這些想要活著立下一大堆規矩的神仙可是兩碼事…我可壓根沒想爭真界地盤信仰,葬獄落名時,就是為了跟天人一起玩完。” “你們想留下傳承,爭信仰,不就是想與天人鬥下去嗎?安雲瞻把血獄魂冢都掀了,魔界沒了增加入性之靈砝碼,哪裡還有後世之爭,最後一次了…都是魔主,婆婆媽媽的玩什麼陰謀詭計?打不過要認,就算鬥過了,朝廷也有了機會把我們弄死,安雲瞻下了一步好棋…這棋我挺喜歡的,甘願為子。”說罷走出第一獄天空魔霧。 來到第五獄。葬獄。 葬獄…是一片魔騰遍佈的地域,一個個魔窟在血藤遍佈的煉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