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媚兒語落的一瞬間,這天師塔女弟子捂住嘴瘋狂咳嗽。 隨後撐開手掌,發現猩紅的血跡,視線越發模糊,直直倒下。 武媚兒搖搖頭,手中的毛筆絲毫不停;“來人,換人研墨…收拾一下。” 門外宮女開啟房門。 一位戴著青銅面具的天師塔女弟子踏入,看了看腳下的同門,從袖口拿出化屍粉瓷瓶,食指抖了抖。 先前那位女弟子屍體化作青煙,緩緩消失,什麼都沒留下。 “聖後,武家已經將聖後的盔甲打造好,明日便會送來。”這位女弟子似乎沒有什麼不適應,面具下看不清表情。 “新來的…你會懂事嗎?”武媚兒沒有抬頭,安靜的批改著奏章。 面具下的身影還是沒有繃住,情緒波動道;“聖後,我是武家出來的,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你剛剛毀屍滅跡的那位也是武家出來的,我問你,你會懂事的,對吧。” “聖後…沒有什麼能打動我。”這女子面具下的聲音已經有些哆嗦顫動。 “不,死亡可以威脅你,你不合適在我身邊,回去吧,叫武家換人,我的身邊需要的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顯然你不是,我不用你,並不代表你沒用。” 入夜… 華山刀兵之聲已經散去。 天盛長歌榜高手交手不會太長時間,敗的一方只有交手後才會發覺差距明顯。 兵者二十七位。 儒者三十二位 道者三十一位。 顯然這次洗牌兵者落了下風,長歌榜只會有九十位。 一些排名高者直接被除名。 更有一些沒有排名的入勢高手一鳴驚人。 情報一瞬間就會以飛鴿的形式傳遞到每一位入勢高手手中。 安靖舉在華山腳下放飛一隻白鴿。 無有為依舊是現在的長歌榜第一。 自己的外公,譚玄策入了聖榜,因此不在其上。 而自己的排名則來到了第六。兵者。 王虎瑤被除名。 自己的上面是也是兵者,第五,來自荊州,怒江翡,沒有見過。 第四是李白,儒者,荊州,入了半聖,沒有完全入聖,還是可以佔據長歌榜的。 第三是慕玄霄,道者,來自梁州。 第二是唐宇烈,儒者,來自兗州。 第一便是自己的師父,無有為,道者,來自豫州。 讓安靖舉意外的是竟然在榜內看到了李宏達的名字。 冀州道者,李宏達,排榜八十三。 這是總榜。 而長歌榜各個派系之間自己也會論一論排名。 例如兵者,不看總榜。 也會排一下各自的名次。 安靖舉在兵者中赫然頂到了兵者第二。 前面只有一個怒江翡,兵者中的第一,總榜顯然道者最強,儒者第二,兵者墊了底。 總榜不光人變少了,實力也頂不過道者儒者這兩派。 之前醫治自己師父的妙手,在道者中排第六,但總榜卻在第十。 安靖舉研究了一番這榜單,一目瞭然,自己已經成了兵者第二。 但總榜卻與怒江翡佔據五和六的位置,顯然拉低了兵者的頂峰排名。 遇到兵者,可稱自己是兵者第二,遇到儒者道者,就只能稱自己是長歌兵者第六了。 無有為尋到安靖舉,看著安靖舉在華山腳下一處溪流處沉思。 上前拍了拍其肩膀;“你這樣子,很在意這榜單嗎?” 安靖舉搖搖頭;“我只是在想自己的父親,安雲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瞭解他的記憶,定格在九歲,那時候什麼也不懂…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這榜單並不重要,長歌榜,三年就要論一次,變更太快,不一定就是我人族最頂尖。” “的確…這長歌榜,只是給入勢者們找對手罷了,要麼止步不前,要麼橫推時代…你父親當年霸榜第一,不光是兵者第一…而是長歌榜第一,那時人族兵者說了算,就像現在…我道者說了算。” “至於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斬命運的人,你安家三代,爺爺那一輩,並不出彩…頂多算是形意圓滿,成為天境高手,但底蘊可成不了這真正的天下第一氏族,鎮壓一個時代,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你安家第二代…出了兩個人物,一個是你父安雲瞻,還有一個…不可說…” “妖災的結束,不光有鍾馗的功勞,也不止你爹的功勞,當年魔界可是鐵了心想入世…雖然不可能成功,但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