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將愣了愣,隨後一揮手。
做出止的手勢。
軍陣中準備飛出的高手沒有了動作,靜靜地端坐馬兒上。
第一位天師塔女弟子已經殺來。
只見她拔出長劍,手中長劍先天氣洶湧,且施展了天師塔手段金光咒。
飛鷹也是目光兇狠,兩爪探出,準備直取主帥。
李業雄一把從馬腹上抽出一把造型誇張的大刀。
兩人高的陌刀。
一股怒龍之勢瞬間極境。
“噗。”
飛鷹在飛行中被李業雄一刀劈成兩半。
就連上面的天師塔女弟子也被刀氣瞬間劈成血雨。
李業雄翻身下馬。
拿出酒饢,狂飲一口,隨後一口噴在染血的刀口上。
將血跡沖刷。
目光迎著十幾位飛鷹侍神,猶如擇人而噬一般。
“嗡。”抓住陌刀末端,一刀甩在地上。
隨後猛然揮動。
猶如狂風亂舞。
龍吟高亢。
十幾位飛鷹侍神跌落,殘碎一地。
天師塔女弟子,包括武田櫻摔落在軍陣中,被金甲龍行大營兵士迅速包圍,武器四面八方伸出。
此時武田櫻滿頭鮮血。
對方的刀勢實際就能將她們分屍,但卻沒有直接斬殺她們。
想來是要留話了。
過了少許,兵士們馬蹄震動,漸漸分開。
李業雄一把將陌刀插在地上,大步走來。
一位面具女弟子手中長劍一緊。
下一刻,“咚咚咚…”
頭顱滾落。
只見李業雄腰間長劍已經出鞘。
一劍便順手收了一條命。
目光凝視著武田櫻,擺擺手;“傳話留一個就夠了。”
“嗡。”
如砍瓜一般。
十幾個面具頭顱沖天而起。
龍行的兵士也是出手狠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李業雄單手抬起了武田櫻的下巴;“聖後想斬我?”
“派你們幾個歪瓜裂棗?她是瞧不起李氏?”
武田櫻面色蒼白,指了指龍行大營主將的染血長劍,平靜道;“本來我帶了更多的人,也有高手,但我知道,有死無生。”
“所以我自己來了。”
“聖後是不是認為,斬了我龍行大營就到不了帝都,我告訴你,我傳的令已經到達每一個兵士的耳中。”
“無論聖後想什麼辦法,龍行大營必定抵達天啟帝都。”
“將軍若是心沒有猶豫,何必行進那麼慢呢…”武田櫻不甘示弱道。
“哈哈哈…”
李業雄目光越來越冷;“我的確心有猶豫,我猶豫的是,主脈是不是真的扶不起來了,我淵帝開國皇帝,到了明帝這一脈,沒出過什麼差錯。”
“讓一個女人登上皇位,豈不是笑話我李氏族人剩下的都是廢物。”
“是不是…將軍自然知曉。”
“若他們真行,老皇帝明帝就不會降旨。”
“將軍,話已至此,我們好像沒什麼好說的了,殺了我便是,我也沒打算覆命。”
李業雄粗糙的手掌幫武田櫻梳理了下發絲,淡淡道;“兩個時辰,兵臨城下,這期間是我改變主意的時間,把這話帶給聖後,她若沒有辦法保全我李氏臉面,便當不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