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有個黑衣人，給我塞了點金子，我就放他進來了…”

“他孃的孬貨，讓你看個門也能蠢到這種地步，你一個牛妖要金子有什麼用？”

“當初你還為了幾兩銀子從洪鎮追我到枯榮地域南洲山域呢，把老牛我五花大綁，我買通亭長才沒有被砍頭，銀子很有用的…”

蒙如玉懶得和老牛爭執，快步走入塔內。

只見天師塔第九十九層，所有虛幻的天師牌位顯化，飄蕩在半空。

這還是蒙如玉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

隨後便看到正天雷陣盤機關被關閉，一位面容青黑的人站在塔內，雙目看著虛幻牌位。

眼光一瞥蒙如玉。

沒有動作淡淡道；“第二十三任天師，楊晨吉，我是他封印的，就在第九十八層的一個小瓷器裡。”

蒙如玉目光一震，警惕道；“我的天師印沒有反應，你如何做到的，讓塔靈失效。”

“你們人族大概忘記了，這是我妖族的鎮妖塔，以為改個名，就真的是你人族打造的了？”

金背牛妖慢吞吞的走下旋梯，小心翼翼道；“主人，不要怪我，我…我是妖族，我不想自己族譜成為妖族的恥辱。”

蒙如玉冷哼一聲，一枚魂印浮現手掌，想要捏碎，卻遲遲下不去手，最終手掌一推，魂印飛向金背牛妖額頭；“滾！別等老子改變主意。”

此魂印是天師塔封印師控制侍神的核心。

很顯然，蒙如玉的侍神暗地裡與妖族接觸了。

“找了個人，選擇天師塔空虛的時候來，時機剛好…你妖族，秋後的螞蚱，看來還想蹦噠兩下！”

只見青黑麵容的妖魔扭轉頭顱；“我是周商時期妖魔，算不得古老，但我們知曉魔界，存在時間可是貫穿古今…”

“塔靈已經沉睡，我們請出了妖族上古東皇太一的老部下，祂會用逆轉大陣重新取得鎮妖塔的主導權，你人族鳩佔鵲巢，對我妖族後代趕盡殺絕，叫那個人出來，否則血洗帝都。”

“這是我上古至今遺留人間妖族最後的亡命一博，不要認為我們的態度，是軟弱的。”

蒙如玉算是聽明白了，妖族最後的不甘，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將是最後一次與人族的交鋒。

同時選在這魔界入世的時間點發難，算是拿到最有利的條件。

已經與人族徹底撕破臉皮。

無論成敗。

都沒有退路。

成了，以妖族現在的力量，不是人族對手，滅亡也是時間問題，敗了便會徹底被人族的屠刀滅族。

這是妖族主動走上死路，將選擇權交給了那個人。

或許，妖族自身，已經沒辦法接受面對失敗了，於是才走上這條路。

“無極，不是我這個層次能接觸的，所以，我們帶來了枯榮地域共同承認的人間妖皇。”

只見面容青黑的男子讓開身位，一位女子緩慢踏上旋梯，走了上來。

這女子一身白衣，面容純淨清冷，藤香瀰漫。

身上氣息，有妖氣，亦有人氣。

蒙如玉鎖眉間震驚；“人妖混血…這是？”

“慕曦秀？”

他在天師塔看過慕家姐妹的畫像。

青黑麵容男子突然嘴角上揚；“妖族，與人族，從古至今，打的交道太多了…我們比之教派來說，雖是兩個族群，但立場從未出現暗鬥，我覺得，此時應當可以從人族這要一些條件，哪怕是生存條件，我們與上古神魔，與新生教派不同，要的一直是生存空間，而不是想要人間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