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寓樓下來,晚風徐徐,吹得街邊的樹葉晃動的不行。
西裝革履的陳生如松樹一樣筆挺站在賓利車邊等著他。
見他過來,馬上拉開後座的車門:“靳總,陳老他們出發了。”
靳沉寒手指像疲倦和心煩地按按自己的太陽穴,神色隱戾道:“嗯,我們也出發。”
陳生點頭,頓了頓,他其實有些疑惑這次的鴻門宴,他家靳總根本不用去的。
首接把檔案給警方好了。
“靳總,我有點不明白,這次郵輪宴會,您為什麼非要去,到時候肯定會被他埋伏,我們交給警方好了。”陳生小聲說。
靳沉寒:“你跟我這麼久?難道還不懂?”
陳生低頭,他確實沒有想明白。
“靳總我……”
靳沉寒揉揉眉心:“陳老這個人狡猾如蛇,你以為光靠把證據給警方就完事了嗎?他這麼多年在商海洗禮,各方面八面玲瓏,如果我不去,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收到風聲就飛國外了。”
“一旦他去國外,國內就沒辦法引渡他回來審判,也沒辦法查他。”
“到時候,等風頭過了,他隨便推出一個替罪羊,檸檸幫我們做的鋪墊,就白費了。”也就是,七號別墅一沓證據等於廢紙了。
往後,他再回國,他就更沒機會找到他的一點破綻和把柄。
陳生聽懂了,不愧是他家靳總,比他考慮的周到。
男人攏回眸色繼續說:“這裡安排幾個保鏢看著。”
“我不放心檸檸。”
陳生遵命:“靳總,我都安排妥當了。”
靳沉寒點頭:“上車。”
車門關上,陳生小跑到駕駛位,上車開車去公海岸邊。
一路順暢,到達公海岸邊的時候,夕陽己經在海平面搖搖欲墜,快被無邊的海浪吞沒。
嶄新的‘圖若’號郵輪隨著海風慢悠悠來回晃盪在岸邊。
陳生停下車,保鏢從後面的車上下來,過來開門。
靳沉寒下車一瞬間,視線就被前面一輛騷氣沖天的庫裡南suv吸引了,庫裡南很多有錢人開,但是隻有他家墨少會把庫裡南塗成騷包的橘紅色。
“墨少的車怎麼在這邊?”靳沉寒拉回視線,眼眸沉沉問向陳生:“陳生,你告訴他了?”
陳生被靳沉寒盯得心裡咯噔一下,他真是低估了他家靳總的聰明勁。
連忙垂下腦袋說:“靳總,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
“我擔心您的安危,所以特意告訴了墨少,希望他到時候能幫忙一下。”
靳沉寒挑眉:“這件事,不能拉他下水。”
陳生知道,他就是擔心他的安危才……
“靳總,對不起。”
陳生腦袋壓的更低,不停地開始道歉。
靳沉寒朝他擺擺手,邁開長腿走向庫裡南,快到車前時,墨之南下車了,他一下車,靳沉寒說:“你回去吧。”
“這裡沒你的事。”
墨之南單手夾著一根細細的煙,薄唇痞痞的扯扯,嗓音混著周圍的海風,有種好聽的質感:“怎麼?當年我們在高中打架的時候,你都不會讓我滾蛋。”
“現在,對著個破老頭,你怎麼反倒讓我滾了?”
“我可不是慫包。”
靳沉寒:“陳老,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墨之南知道,所以他才來了:“就因為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咱們兩個對一個,他拿我們沒轍。”
“走吧,我們一起上去會會他這個糟老頭子,說實話,老子早就看他這頭老狐狸不爽很久了。”墨之南丟下菸蒂,用腳踩滅,準備登上郵輪。
靳沉寒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