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頗為悠閒。
阿衣還指指點點,蹦蹦跳跳的,跟看戲一樣。
賀蘭馨趕過去,“魏公子?”
她朝外定睛一看,也是訝然。
原來門口的喊殺聲和火光,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
而是外頭有兩支隊伍正在廝殺。
哦,不,與其說是廝殺,不如說是剿殺。
因為其中一支隊伍分明勢單力薄,萎靡不振,人數又少戰鬥力又不行,正一路逃竄潰散。
路過驛館門前看到驛館外頭有兵甲守衛,他們甚至都不敢靠近,遠遠地繞著走,好像生怕這邊的兵甲也加入圍捕他們的行列似的。
可是要知道,驛館門口的兵甲分明只有十幾個人嘛,就是衛兵而已。
有什麼可怕的?
賀蘭馨張大的眼睛,真想不出外頭那敗走的是誰的軍隊。可真弱啊!
可是進行剿殺的隊伍她卻認得,是楚國宮廷的禁軍。
賀蘭馨不知道,魏清狂卻心中略略有數。
他手下的探子查知,楚國有軍隊在異動,似乎是要偷偷潛入京城行事。連他都能查知的事情,齊王那邊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眼下,一定是異動的軍隊被齊王那邊痛擊呢。
禁軍出來圍捕敵軍,看來宮廷那邊局面已定啊!
“魏公子,那是……怎麼回事?”賀蘭馨覷著門外的戰鬥,小聲悄悄問魏清狂。
魏清狂把自己的推測告訴她。
賀蘭馨聽罷沉默半晌,最終幽幽地嘆息感慨:“楚國的攝政王,真是難惹。”
魏清狂笑道:“新登基的皇上也不錯,看行事是個厲害的。”
“是啊,攝政王挑的人嘛。”賀蘭馨附和。
“所以知道了夏侯夜不好惹,你以後少招惹秦姑娘吧。”魏清狂掃了她一眼,“那日的事不要再發生了,否則我也不會答應。”
賀蘭馨沒想到魏清狂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那日的事,沒有別的,就是她暗中派人透過玥昭儀的婆子給秦韶華帶話。
魏清狂是在警告她!
賀蘭馨被魏清狂淡淡的一眼掃得心頭一顫。
她本以為自己和魏清狂平等,就算俯首稱臣託庇於他,說什麼主子云雲,也不過是借他的勢,兩人總還可以朋友論交。可剛才被阿衣的武力值震撼到,她心裡不由自主就弱了下去。
此時一被警告立刻就表態:“絕對不會再有那種情況!魏公子放心,我發誓。”
魏清狂沒做聲,算是預設了她的保證。
兩人之間的地位,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平等的合作,變成了有主次從屬。
賀蘭馨卻必須接受這種變化。
她迅速調整好心情,轉移了話題,“魏公子,我們都在這裡,那柳方……獨自留在屋中行嗎?他雖然動不了了,可是萬一有他的同黨去救,偷偷帶了他走……”
阿衣不屑地撇撇嘴,“喂,你以為這裡只有我和婆婆幫忙守著嗎,你看不見的地方,幾十號身手還不錯的人藏著呢,豈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其中還有你的人啊。”
“可是剛才……”賀蘭馨不明白。
既然那麼多高手在暗中防護,為什麼柳方悄無聲息就摸進了屋裡去。她還以為柳方把暗衛都幹掉了呢。
“剛才是我故意放他過去啦!”阿衣喊道。
賀蘭馨頓時湧起深深的無力感。
連柳方都被玩弄於股掌之上……
所以,跟齊王魏清狂這些人作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幸虧自己提前和魏清狂合作上了!
……
雨幕籠罩大楚京城。
每一個角落都飄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