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刀削斧刻的線條比周圍幾個人更顯明厲張揚,甚至在她腦袋後比了一個剪刀手。
直到照片拍出來,她才發現的。
她想起來前段時間兩人鬧的不愉快的事情,其實挺莫名其妙的。
從一開始,她就沒奢求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只想本本分分地完成這個約定。
她抿了抿唇,沒在說話。
趙小云最後還是沒把那張邀請函拿出來,“落落,你做的很對,我們跟這樣的人本來就是雲泥之別,不要抱那份奢求和幻想,踏踏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加油。”
明落對趙小云突然送來的雞湯語錄感到莫名其妙。
“沒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好。”
趙小云將那張邀請函夾在自己書裡,那張邀請函裡的“明落”兩個字顯然就是出自於陸政煜之手,因為她見過他的字。
蒼勁有力,張揚跋扈。
既然表妹也是這麼想,那她就放心了。
如果不是因為合約,明落也不會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既然合約結束了,那就不要再牽扯了。
何必還要再來招惹她的表妹呢?
她們這種貧民窟出來的人本來就不要好高騖遠地去攀爬接觸這樣的富商少爺。
這個主,她幫表妹做了。
陸政煜的生日宴會,陸父陸母從京市專門回來陪他一起過。
陸家莊園今天停了很多豪車。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播放著舒緩的音樂,而作為今天的壽星本人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甚至提不起一點興趣。
眼鏡哥帶著生日禮物趕來的時候,看見他一副不怎麼開心的模樣,目光落在周圍,望了一圈,也沒見到課代表的身影。
他心想,遭了,怎麼還不來?
他可是將邀請函遞給了她表姐,讓她表姐轉交到明落手裡。
雖然他知道陸少和課代表因為一些事情鬧得不是很愉快,一整個悶悶不樂的,甚至陸少都朝著課代表發火了。
可是,當他不經意和陸少說,他把邀請函遞給課代表的事情時,他明顯看到陸少板著的神色鬆了鬆,只是一如既往的說:“給她幹什麼?”
給她她也不會來。
眼鏡哥心裡有譜,他和陸少當了這麼久的朋友,自然能揣摩到他的心思。
這人,傲嬌的很。
總是口是心非的。
眼鏡哥試探地過去問:“陸少,課代表還沒來?”
陸政煜正在玩手上的一款新遊戲機,哼了一聲,冷淡道:“我又沒邀請她來。”
眼鏡哥“嘖”了兩聲:“那萬一課代表要自己來呢?”
陸政煜眉梢一挑:“那我管不著。”
“那課代表來了你還會把她趕出去嗎?”
陸政煜遊戲機裡的小人死掉了,他煩躁地抬眸:“你話怎麼那麼多。”
眼鏡哥:“……”陷入青春期的男生就是這麼可怕。
生日宴會即將開始,陸母特意過來問陸政煜:“兒子,我不是聽蘇管家說你和你的小陪讀交了朋友嗎,怎麼這次沒邀請她來?”
陸政煜一張臉上冷漠無情:“合約早就結束了,我邀請她幹什麼?”
她巴不得離我遠一點。
不然怎麼會剛考完試就過來還東西。
還給他錢。
陸母手指撓了撓掌心,這事……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他安慰道:“沒關係,以後你還會有很多異性朋友,等我們回了京市,我兒子這麼受歡迎,一定會有很多朋友的吧。”
眼鏡哥抓住了重要資訊,錯愕地問:“陸阿姨,陸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