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夷地看著像是哈巴狗一樣賴在黃藥師腳邊的二傻,決定不要認它了,嗚嗚它不是我養的它根本就是黃藥師養的!
耶?
話說回來,貌似我和二傻都歸黃藥師養吧?
算了,看著他是我和二傻衣食父母,我不計較了。
於是我坐下來開始吃早飯。
這時候黃蓉開口了,雖然語氣還是那麼嬌滴滴的,但我就是生生聽出了找茬的味道。
“念姑娘起得好早呢~”
看吧,找茬。
“是啊,昨天晚上的夜半歌聲能嚇死人的。”
她的臉有點黑,“念姑娘昨天晚上聽到什麼,沒睡好麼?”
所謂自己挖坑自己跳,黃蓉你要這麼說我也就不客氣了。
“是啊。”然後我應景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黃姑娘的歌聲好美呀。真是魚兒聽了要沉,月兒聽見要跑呢。”
“你~”她的臉全黑了,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黃蓉啊黃蓉,你不是向來伶牙俐齒麼,我氣死你。
我衝她笑,“黃姑娘吃飯呀,別一個人在那兒生悶氣。”
“念兒,別鬧了。”早晨黃藥師的聲音有些涼薄,但他這麼一說,卻讓人分不出到底是在袒護誰了。
說實話,昨天我好像真的把他惹生氣了。
黃藥師生氣起來要嚇死人的,梅超風和陸乘風就是好例子。
於是我給他一個我很無辜的眼神,然後拿起筷子吃飯。今天倒還好,沒像昨天那樣差別待遇,桌上的菜都足夠平常。當然之所以平常是因為這是早飯;早飯固然要清淡。
飯後;我伸個懶腰準備回去補眠;我好睏。
但還沒邁開步伐就豎著耳朵想要聽八卦。
黃蓉說想去看看她的靖哥哥;可黃藥師不許。而我這才知道昨天晚上;郭靖救了周伯通壞了黃藥師的事兒。
說實話;我對那些劇情記得還真是不清楚;所以我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好順其自然。劇透會被雷劈;那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雷總不會沒事兒來劈我吧?
所以這樣一想;我就特別坦然;開始評頭論足; “黃姑娘啊我覺得還是讓你的靖哥哥自己出了那桃花林比較好,這樣你爹爹對他才能改觀改觀呀~”
這話說得中肯,於是那臭丫頭沒有瞪我,反而還很受教地點點頭不再提她的靖哥哥了。
我覺得沒勁,還是準備打道回府。招呼了二傻,可沒走兩步又被喊了回來。
“念兒。”
我抬起頭看他,等他說話。
這時太陽才剛升起,他站的地方,逆光。所以即使抬頭看他,也只是模糊的容顏。
他說,“念兒,你跟我到書房去練字。”
我啊一聲,但反駁不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我只好特別小媳婦兒地跟在他後面去練字。
練字練字,我除了自己的名字寫了還能見人之外其它的字全部不能看。
看著我糟蹋了一張一張紙皺了眉。“念兒,你不用心。”然後他下了如此的定論。
不用心,想來也是,我從來都不介意自己的字倒成一片,不介意沒有回鋒或者沒有頓筆。
他展開我寫的字,鋪在一邊,然後握起我的手,執了筆。
“寫字,要用心。”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耳邊,我有些恍惚。然後他開始寫那些被我寫得不大好看的字。
下筆,回鋒,勾勒,停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