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救我!”這個時候名節問題猶如浮雲,還是保命要緊,窩窩便淚眼朦朧的朝吳應熊伸手泣道。
“娘子!”吳應熊的愛情基因立刻澎湃了,雙手一環便將窩窩環在胸前,不讓任何人搶走。
“你這逆子!”已經從偏執中甦醒過來的吳三桂,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見子如此,哭笑不得,斜睨一眼,看向窩窩,淡笑道,“公主受驚,就讓小兒陪您回去吧,三桂要在此收拾收拾殘局。”
窩窩連忙把吳應熊的領子當項圈,扯著就跑,卻不想吳三桂忽然在身後喊道:“公主新到雲南,恐水土不服,三桂正要湊備,請問公主愛吃什麼?”
“桃子!”窩窩隨口答道。
“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吳三桂又問道。
“紅色!”窩窩一邊逃一邊喊。
“真的麼?”明明已經逃的很遠,可吳三桂的聲音卻像幽靈似的附在耳畔。
“好吧……綠色。”窩窩咬著牙答道。
“喜歡什麼動物?”吳三桂又道。
“雞肉……啊不,貓!”窩窩已經在淌汗了,本想隨口作答,卻不想此人似乎有看穿人內心的力量,只能絞盡腦汁,拼命作答。
“圓圓在哪裡?”吳三桂的聲音驟然變冷。
“不知道!”窩窩一說完,便楞了,一回頭,卻發現吳三桂也楞在哪裡,眉頭蹙起,似是不相信居然是這個答案。
“公公,夜深了,請回。”窩窩勉強福下身去,臉色蒼白。同樣都是高高在上,氣勢浩大,但是她情願面對著律,相比之下,吳三桂的氣息太過陰冷,彷彿墳墓上升騰的血腥之氣,入骨生寒。
這一次,吳三桂沒有再步步相逼,淡淡一笑:“好。”便回過身去,血色披風一甩,便消失在窩窩視野中。
“還是不要靠近我爹的好。”吳應熊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忽然苦笑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找一個人,可是一直都沒找到……所以每次看到和那人有些相似的人,他就會脾氣暴躁。”
窩窩不停的摸自己的臉,難道她真的長得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神似陳圓圓?
後來想想,還是不摸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臉。
這一夜勞心勞力,回了居處,窩窩很快就睡著了,一夜無眠,到第二天醒來,侍女為她梳洗完畢,才有人通知建寧王爺邀她一同赴宴。
雖然很不情願見著吳三桂,但是隻能換了一身海棠春水紫紗裙,被人攙扶著上了轎子,因為是赴私宴,也不知律喚她何事,故而連沐劍屏抖沒有帶在身邊。至於雙,從昨日開始便不見了蹤影……
轎子裡燃著薰香,甜膩異常,窩窩坐著坐著,便睡了過去。在轎子裡睡的昏天黑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的時候,是冷醒的。
睜開眼,是一個監牢般的地方,幽暗的燭火在房間四角燃燒。
“你醒了。”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窩窩循聲望去,是吳三桂。
他靠在一張龍頭椅上,為自己斟酒,淡淡笑道:“要不要來一杯。”
“不要。”窩窩瞪著吳三桂,知道自己陰溝裡翻船,沒想到丫居然老兔子吃窩邊草,還動手動的這麼快,連律都不放在眼裡,“不知公公召孩兒來有何事?此舉畢竟於理不合,容易遭人閒話。且孩兒若久不歸宿,恐王爺哥哥會急不可耐,通知皇帝哥哥……”
吳三桂噗嗤一笑,舉起酒杯,低飲一口,笑道:“我特地讓應熊設了宴款待他,不到明日,他是發現不了你丟了的,不用指望他,也無需用皇帝來壓我!只不過,你真的不喝?你爹孃可都是好酒量啊!你就沒遺傳一點麼?”
“我替父親謝過,來日請公公至康親王府,一醉方休。”窩窩拱手道,順便打探了下四周,果然是監牢,又黑又潮溼,兩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