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鳳聞言一陣頭大,他並不想與白馬營開戰,更何況周圍還有不少氏族軍馬,同時還有四十萬長孫氏兗州軍馬虎視眈眈。 帝都這時候還未傳來訊息,想必一切尚未成定局。 此刻的他亦是被架在這烏江,進退兩難。 “兩日…兩日後…放你過去如何?”潘西鳳咧嘴道。 傅心伯聞言面色稍沉,隨後淡淡道;“就兩日,不管你放不放我!我都會下令進攻。” 潘西鳳點頭;“放心便是,我不是蠢人,犯不著跟你死磕,你給我霸下軍臉面,我自然也會給白馬營臉面,撕破臉對大家都不好!” 帝都。 清晨…李宏孝回到皇城院。 見到了聖後,以及自己的母妃,薛玉環。 “母妃。”李宏孝趕忙跑了過去,神色擔憂。 薛玉環拍了拍李宏孝的肩膀道;“回來就好,凌雪殿用膳吧…” 聖後武媚兒見狀笑了笑;“剛好本後亦未曾用膳,一道吧…” 薛玉環額首,身邊無數內侍,移步間高喝;“聖後襬駕…凌雪殿。” 無數探子目光散去。 凌雪殿中。 三人相對而坐,食不知味。 李宏孝打破沉寂道;“聖後…父皇…” “你現在不能見…明日一早,登基大典,你可以不來…只要你不登基,你父皇依舊是皇帝。” “凌雲徹不會懷疑嗎?” “現在懷疑已經晚了…你入了城,安家那位!也到了…凌雲徹死定了,明日大軍可入都城。” “玄機陣…” “不必擔憂,安靖舉,已經收到信了,陣盤今日就會被搶走。” 李宏孝有些忐忑道;“李宏達也來了…還有很多氏族,都向著帝都而來…” “這些事你無需擔憂,解決掉鍾馗院這個毒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道令下去,這些見風使舵之輩,都會乖乖退去,且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逆骨,盛世之下,亂臣即賊,必死無疑。” 安靖舉在帝都客棧內醒來。 收到三封信件。 一封來自黎歌,講述了在善賭坊發生的事。 一封來自陶伯。 陶伯已入冀州,明日就會到都城。 還有一封來自聖後。 玄機陣陣盤,在鍾馗院血屠手中。 血屠的位置,也標註的很清楚。 眼角煞氣湧動,這玄機陣陣盤,必須搶走,他尚且不知道鍾馗院有什麼底牌,但在動手前,一定要清除可以清除掉的隱患。 當下身軀跋空而起。 外城院城樓,此刻的血屠正在飲酒,看著下方遠處的各家軍馬,嘴角掀起冷笑。 他沒有戴斗笠,赤色頭髮,眼角皺紋與老人斑遍佈,身材臃腫,手中一柄闊刀,踩在腳下,看起來好似油膩的老翁,但實則卻是實打實的天境強者。 只要這些軍馬敢入城,別管鍾馗院傳不傳令,凌雲徹鬆不鬆口,他都會用玄機陣,坑殺這些軍馬,想必凌雲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才會讓自己拿到這玄機陣陣盤,他血屠,人如其名,殺性極重,根本不會在乎死多少人…他只在乎殺得盡不盡興,十幾年前,武林最強盛的那一屆,天盛榜前百,他血屠沒能入,如今這每年的天盛榜,簡直不堪入目,都是些不靠武學而靠新境完成蛻變的歪瓜裂棗。 未知境,說好聽點,是陸地神仙。 說難聽點,已經不算人籍之力,若誰的武學造詣能真正與未知相鬥,他血屠才真正佩服,雖然都是深研武學,但血屠已經發現了,十年前設立鍾馗院留下的百家典籍,鍾馗院的人都開始貪多,而不是真正深研,開創…已經走上了歪路,靠著靈臺修為,硬生生將各家典籍取長補短,不管其核心意韻,已經是武學大忌,雖讓許多大宗師迅速摸到了未知門檻。 但這何嘗不是一條絕路,武學的絕路,一言兩語道不清這其中的厲害,但血屠是清醒的,他十年多前是大宗師,最佩服的人,其實是安雲瞻。 那是沒有靠赦令法印,開拓靈臺,亦沒有靠任何外界之物,達到了天境。 這在武學上,已經算是傳奇。 現在如此多強者,鍾馗院鼎盛至今,卻再也找不出幾個人,能真的僅靠武學達到那一步,沒有靈臺修為,一切皆為虛妄。 “咕咚咕咚…”猛灌著辛辣的烈酒,感受著冬季的寒霧,蒼老的喉嚨鼓動,仰頭大笑;“十年之變!天下行走茹毛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