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石胎傳出聲音。 楚狼滬服下密藥,淡淡道;“倘若救出你,不管你要做什麼不得傷到百姓。” “這個自然,需要魔道誓言嗎?” “要。”楚狼滬冷聲道。 “第三個。” 過了一陣,楚狼滬從水簾洞內走出,掃了眼四周,看向白毛大猴,咧嘴道;“你叫白將對嗎?” 白將咧開犬齒笑了笑;“除了襲擊奘那次,從不找皮。” “你家大王讓你聽我吩咐。” 白將沒有猶豫,淡淡道;“多久。” “救出祂為止。” “我花果山隨時可以行動。”說著白將拿出一根金色的猴毛,遞給楚狼滬道;“送你了。” 楚狼滬接過後不解;“何物?” “七十二變,我家大王道身所留,以假亂真,一個時辰內,法眼不可堪破。” 楚狼滬聞言手一翻,猴毛消失;“等我傳訊,我們走。” 顧長盈等人得令,迅速下山。 虛界,大千界,古蒙界。 安靖舉漫步在這片寒霜大地之上,冰山坐落在遠處。 風雪呼嘯,兩月懸掛。 直到走到那處冰山腳下,看到了一副魔像殘骸。 天煞魔像。 當年天煞統治古蒙界所留下的魔相,本很多,但如今經過歲月變遷。 只剩下這一處是完好度最高的。 這魔像冰封在冰山中,體積很大。 灰燼魔神。 是古蒙界給予天煞的稱謂。 這具魔像,人臉,身軀是黑霧,與安靖舉長相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額頭有穢天印記,背後飄零著灰濛濛的一片灰燼。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顯然不是現在古蒙族能有的手藝。 安靖舉不自覺的將手撫上冰山冰壁,混沌元神在身後顯出。 那元神眼中混沌氣攪動,沒有意識,或者說,這元神的意識已經被安靖舉取代。 “我沒有繼承你的執念,你怪我嗎?”安靖舉看著倒印在冰面上的元神虛影自言自語。 天煞元神沒有絲毫反應。 好似這便是回答。 “你若怪我,便會取代我,多此一問…我未曾叫過你父親,前世今生,不該有牽連。”安靖舉自嘲一笑。 天煞的執念是復仇,他從接觸契約時便感受到了。 這舊神執念,是他消滅的,也可以說是天煞自己消滅的。 當天煞知道孤星的執念是為人之後,所做的選擇。這個選擇超越了時空,也許在很久以前,就做了。或許可以說,是祂與安家一起塑造的,為人執念。 安靖舉查探了元神記憶,天煞與安雲瞻見過面,在真界。 雍州尚未被摧毀的魔王大殿,自己在真界出生的時候。 安雲瞻以為魔界換了他的孩子,去拆殿。 只是那部分記憶被天煞主動抹去了,也就是祂不希望安靖舉知道內容。 安靖舉元神記憶碎片中只有天煞執念元神在安雲瞻面前現身的那一刻。 這部分記憶便沒了,無法拼湊。 “神魔,也有父愛嗎?目地到底是什麼?你們眼中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鏘”篆刻著赦令天下的魔紋長刀被拔出,安靖舉端詳著斬命運鋒利的刀身。 “也許…你們希望的是,我做自己,斬命運,斬的是我的命運嗎?斷絕過往…做自己想做的,那麼,我想做的到底是什麼?真的是安天下嗎?” 安靖舉感受著自己內心大勢的雛形,他的勢,不做,沒人替他做。 “澄”長刀入鞘。 安靖舉人見勢探出,開始朝四面八方湧去… 更遠…更遠… “一花一草一木,一世界,虛界同樣是天下。” 直到覆蓋整個古蒙界。 識海中虛幻的雛形,在黑暗中緩緩明亮。 他將古蒙界的山川河流,冰天雪地烙印在了勢裡。 鴻蒙道規則之力,開始顯現,安靖舉身後開始出現整個世界的虛影,好似海市蜃樓。 安靖舉閉眼轉身,刀鋒被大拇指扣出一絲。 身後冰山崩塌。 “轟隆隆”的聲音傳出很遠… “我之勢,要你有,你便有,要你無,你便無,神魔亦如此,創造鴻蒙道,毀滅混沌道,集於我身,兩道同體,真虛同體。” 只見冰山緩緩融化,那被冰封的魔像亦緩緩化作灰飛。 安靖舉腳步聲漸遠… 已經在古蒙界待了一年,古拉已經在古蒙界小有威望,籠絡不少部落巨人,準備顛覆整個月派部落權力。 但先知還未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