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愫女聲音落下後,整個泰山的幽冥之氣似乎都開始沸騰起來。 摩珂的聲音漸漸沒了之前的從容,而那忘川河卻越發模糊,顯然摩珂不敢在九幽愫女面前造次。 “前輩,歲月變遷…該給機會了…” “機會,朝廷給你了,但吾要給你稍加限制,三個條件。” “前輩請說。” “其一,鬼族在人間走動,若非與天人爭鬥,不許露面。” “此事魔界自有約束。”摩珂回應道。 “其二,不許百姓信奉爾等鬼族!” “前輩…那我等入世何用?” “你的目地!並不是信仰不是嗎?”九幽愫女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只許應,不許問,無需答。” “好。”摩珂並未猶豫,空中聲音彌留之際,四處的道士亦是眼光浮現驚訝,看向無知音雕刻著幽冥鬼神的棺木。 這棺木是桃木製作,從未腐爛,傳承不知多久,如今算是真的知道里面是什麼了,他們煉製的旱魃,與其不是一個層次。 “其三,被茅山道士滅殺的鬼族!死了白死,若心存敬畏,便不要來招惹我這一脈傳承,否則…吾便獻祭自身,毀滅地獄之門,無論是虛界大千!還是真界,再無地獄之門,爾等永世只可存在一界,那便是地獄,不要懷疑吾是否能做到,冥界之心,是吾的伴身物,雖你們是魔界分支,但鬼族冥界才是根,你亦不例外,若在真界行走之時運勢不好被茅山弟子消滅,報復茅山弟子,便是與吾為敵。” “好…若我地獄之靈,遇到茅山弟子,便是運勢不好。” 摩珂突然顯出身影,冷漠的中年面貌,深邃雙眸竟泛起一絲精芒,顯然這是祂滿意的結果,緊緊盯著棺木,似乎在等待什麼。 那棺材九幽之氣緩緩沉寂,不再透出,鴻蒙與混沌氣韻亦在緩緩消散;“吾不殺你,你被封印了九成實力,也算是給過交代了…不過,像你這樣心機的魔主,世間極少,也不靠實力,在魔界做局千年,這局吾亦一眼無法看穿…冥界,有繼…不過,吾是黃帝部下,絕無可能違背命令放你一馬…” 摩珂在道士們詫異的目光下竟然跪下身軀,朝著棺木行大禮一拜;“前輩已給了機會,摩珂不勝感激…” “能屈能伸…並沒有什麼用,你是虛靈,吾只是還冥界一個因果,並非給你機會,不然今日就衝冥界出了這麼一位野心勃勃的主人,想要打破絕,地天通,我一定會毀滅通道。”言罷那棺材縫隙徹底合攏,不再有絲毫聲音透出。 魔界。 第二獄,業獄。 這裡四周都是灰白之色,即使天煞執念已經有了繼承,魔界九重天空已經沒了面孔,灰霧濛濛,這裡還是下著灰燼。 天煞的穢天之氣似乎並沒有因執念散去而變化。 這是因為慾望魔主,亦修此混沌神通。 紅色的衣袍,雪白的頭髮,手掐蘭花指,不男不女的神態,端坐在一處破敗殘斷的遺蹟內。 這裡是魔界業獄深處的一處遺蹟,四處都是奇特的壁畫,但壁畫的內容都慘不忍睹,若是人見之便會反胃,罪孽的原始衝動,在這些壁畫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其中最為邪惡的便是,水神共工妄想染指真界人皇之位,與顓頊大戰人間的景象。 那是一尊身軀高大好似遮蔽蒼穹的神祗,在海中行走,人面蛇身,紅髮。 身後跟著九頭大蛇部族相柳,亦是人面,攪動水霧漩渦。 還有無數兇靈在海面上暴露著兇相。 而壁畫的演變,似乎是一個故事,在真界家喻戶曉的故事。 女媧補天的故事… 這壁畫卻顯得很邪惡,女媧舉著七彩霞光,騰飛而起,化作白骨。 而底下的部落,人族,卻在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好似在進行著人世間最為瘋狂的發洩。 這是壁畫的終結。 而壁畫再往前看,那時候沒有佛教… 只有道教與魔教。 黃帝,帶領著道教,蚩尤,帶領著魔教,正在進行逐鹿之戰。 無數恐怖的大能者,在真界爆發讓人間無法承受的力量… 天地之間,開始失衡… 星空似乎都袒露出來… 而壁畫的中間最為重要的教派與真界之秘,則是殘缺的… 顓頊是黃帝的曾孫,也就是這一段絕,地天通壁畫,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