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叫辰逸小白臉,沒有人記得他們叫什麼,到了後來他們混出了名堂,道上的人也只叫辰逸叫Satan,叫他DEMON。魔鬼,其實是他們的手下給他取的,在他們看來,凌少華和辰逸是一體的。
辰逸的公司成立之後,那個人也找過他幾次,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去理睬過。
一路開車回去,車裡兩人少見的沒有說話,以往,就算辰逸不說話,少華也會找話題跟他講的,但是今天什麼都沒說,直到到家了,少華的臉色,還是那麼的冷漠。
“少華。”
“嗯?”少華一邊幫辰逸開車門一邊回應,但明顯看得出心不在焉。
“你一直勸我放下對他的怨恨,而現在我終於能夠放下了,終於能夠和他正常面對,為什麼你自己卻不行?”
“那不一樣。”少華頓了一下說道。
“哪裡不一樣?不都是一樣的背叛母親嗎?”
“伯父那是被逼無奈,那個人不是。伯父對伯母百般憐惜,那個人,他害死我媽。”他們的情況看起來相似,反差卻又何嘗只有那麼一點?袁伯父是被逼無奈才會和那個女人結婚,而那個人,是本性;袁伯父對辰逸的母親百般憐惜,而那個人,甚至到他母親去世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出現過。即使,那天晚上,自己跟他說母親去世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語氣平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做做樣子去辦母親的後事,在母親的葬禮上,他甚至看不出那個人有絲毫的悲傷之情,然後,葬禮結束,他繼續他花天酒地的生活。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讓自己叫他一聲父親?他有什麼資格當他的父親?
辰逸陪著他坐了許久,等到辰逸想走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的時候,突然被少華拉住了,他用眼神詢問他。
“我不想自己一個人睡,逸,可以陪著我嗎?”
“嗯。”他說,見少華還拉著他,他解釋道,”我去換家居服。”兩人從外面回來,說實話,他非常的不喜歡穿禮服。
他不想單獨一個人,那樣會讓他胡思亂想,只要辰逸在他身邊,他就能只想著辰逸,不用去想其他閒雜人等。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把辰逸抱在懷裡,只要把他抱在懷裡,他就會覺得安心,幸福。
在辰逸的額頭上落下輕吻,沒有得到絲毫反抗,他陸續在他的眼睛,鼻子,臉頰,嘴唇上落下一個個輕吻。
“幹嘛呢,很癢的。”辰逸終於不滿地小聲抗議道,像小雞啄米一樣,害他的臉癢癢的。
“這樣,就能記住辰逸的輪廓,而辰逸,也不會忘了我,因為,只有我對你這麼做過。”他輕笑著。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看他說的是什麼話,他已經存在他的生命裡十幾年,他早就習慣了他的存在,少華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他袁辰逸的左右手,哪個人會忘記自己的左右手的?
“這是告白嗎?”他笑著問道,辰逸聞言,只是瞪了他一眼,“你別這麼可愛地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如果真是這樣,你可不能怨我。”
戀愛中的人真是可怕,被人瞪竟然還說可愛,要是換成別人,早就退避三尺了,到底是少華異於常人,還是,戀愛真的有種魔力可以把人變笨?
“晚安。”少華說,感覺對方又在他額上印下一個吻,把手臂收的更緊,他知道,少華雖然看起來還是跟平常一樣,但他知道,少華現在一定心事重重,要不然,不會叫他陪著他,他從來沒跟他說過這句話,不管是跟他告白之前,還是之後,只有在他面前,少華才願意露出脆弱的一面。
而他,很願意為他分擔,其實這麼久以來,都是少華在包容他,他也想好好報答少華,卻一直找不到方法,這次,也好,少華終於需要他了,即使這種需要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是要他陪在他的身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