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涼,他直接坐下,一瓶接著一瓶地喝,哲聖偶爾跟著喝一兩口,沒喝多,就怕兩人都喝醉了,不知道讓誰來收拾善後。
灌了七八瓶下去,哲聖都覺得英傑是直接當這酒是白開水一樣地喝,總算那傢伙醉得稀裡糊塗,卻一直拉著他吐苦水,說些有的沒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擦在他身上——好吧,看在這是英傑的衣服上,他就不和他計較了。
“你真是重死了!”直接把人扛到二樓客房,力量如他也忍不住罵罵咧咧後悔不已:早知道剛才應該讓他到二樓客房喝才對,這樣離床至少只有幾步,頂多自己辛苦一點收拾掉那些啤酒瓶就成了,何必那麼累扛著一個‘死人’上來。
“你為什麼不要我,我到底哪裡不好……額……”躺在床上的英傑一邊喃喃說道,一邊打酒嗝,哲聖聽了忍不住朝他的腿捶了一下,以瀉自己心頭之恨,可能力氣有點大,讓酒醉的英傑皺了下眉頭,睜開眼睛望著他。
“神經病,要是我是袁辰逸,我也不要你!”他咒罵道,真是的,那麼大一片樹林,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你起碼也該多找幾棵試試啊!英傑自己難受也就算了,憑什麼連帶著他也要受罪?“像袁辰逸那種類似王者型的,你一個毛躁小子怎麼駕馭得了?他就應該要凌少華那種居家,又溫和型的好男人,像你?還不如去娶一隻豬來得好。”
“辰逸,辰逸是我的……”
“屁!我早就跟你說過放棄了,做朋友比較好,你就是不聽,自討苦吃了吧!袁辰逸那種男人根本就不適合你,你太容易衝動了!”
也不知道英傑到底聽懂了沒有,只是突然用力把哲聖拽過去,翻身壓在他身上,一雙眼睛透露著讓人難懂的情感,像是絕望的,又像是憤恨,眼淚溼潤了他的雙眼,落下來滴在哲聖的臉上。
“喂!你神經病啊!你要做什麼?!”哲聖有些慌張地問道。
“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為什麼你要離開我,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
“喂!英傑,你看清楚,我是哲聖,不是袁……唔……”才想跟對方說清楚自己是誰,就被封住雙唇,帶著濃烈酒味的舌頭竄入侵犯著他的嘴,這時候也顧不得會不會傷了英傑,直接一個用力對著對方後腦勺重重一批,英傑總算聽止了動作暈了過去,用力一踹把英傑踹到一邊。
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用力地擦嘴一邊‘呸呸’幾下,暗罵自己真是不該跟一個醉鬼多說話什麼的,末了還跑到浴室去刷牙。然後才認命地去收拾英傑喝的空酒瓶。
他發誓再也不讓英傑來他這裡喝酒了!
三天後,醫院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醒過來?”辰逸拉著那個依舊昏迷的人,最近已經沒那麼難了,也不要加班,一般他下了班之後就會來醫院,這幾天,醫院儼然成了他另一個上班地點,幾乎每天都會準時來報道,他已經越來越沒有耐心了,眼看已經快要過去半個月,而袁立秋,卻依舊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跟前幾天不同的是,他現在不用戴著氧氣罩了。
“爸,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城城說他想爺爺了。”二十幾年沒叫這個字,叫起來有點生疏,他不知道能用什麼來刺激老人,醫生說,要多說一些能夠刺激他的話,而他們父子兩人平時相處時間並不多,他也並不瞭解袁立秋,他想,除了母親是他的弱點之外,自己應該也算是袁立秋的一個弱點。他只能嘗試著用親情來喚醒他,儘管彆扭,儘管他並不擅長。
“你們一直跟著我幹什麼?袁伯父生病了幹你們屁事,誰稀罕你們來了?”門被推開的瞬間,一個暴躁的聲音傳來,辰逸向後看去,少華很少進房間不敲門的,想當然爾,一定又是遇到了他不想講禮貌的人,讓他都忘了禮儀了。
少華一手抱著城城一手提著飯盒,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是超級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