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道:“罷了,這回我幫你擦乾淨,回頭等你進組,我再好好調理你。”
出了坊市,江鼎等了一陣,山魅將坐騎牽過,他縱馬回甄家堡。
一路沿著官道前行,走了一陣,就見前面黑壓壓一片人,將官道堵住。
江鼎策馬上前,發現前面那群人也在行走,不過行路不快,因此堵住了後面人的路。再仔細一看,那群人都做鄉民打扮,頭上草帽,腳下草鞋,也有打赤腳的。背上扛著鋤頭、耙子甚至還有提著柴刀的,看樣子氣勢洶洶,好像要去跟人幹架。
江鼎揚聲道:“各位老鄉,能不能讓讓路?”
眾人一起回頭,幾百雙眼睛一起看過來,兇光畢露,彷彿下一刻手裡的傢伙就要招呼到他腦袋上。江鼎道:“這是怎麼啦?我只透過一下,不耽誤各位走路。”
一個黑臉大漢吼道:“不讓,今天爺爺們誰也不讓。小白臉你滾一邊兒去。”
江鼎皺眉,他好好說話,怎麼就被人一通咆哮?
不過……
氣勢這麼足,玄氣是不是也挺足的啊?
江鼎感應了一下,果然這群人大多憤怒非常,氣憤沖天,當然玄氣也不錯,雖然比不上鬥雞場上人興奮,但也可以了。難得有這樣的場面,他也就安心跟在後面,一面走一面吸收玄氣。
當然他如此慢悠悠的跟著,也招來不少白眼。隊伍裡幾個農婦甚至指著他不住閒言碎語。江鼎只是入定練功,哪裡理睬?
行了一程,突然前面隊伍一停,江鼎也是一震,好懸沒剎住馬,好在及時反應過來,勒馬原地轉了一圈。
就見官道對面來了幾個人,無不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黑衣。領頭的是個高大的男子。江鼎微覺眼熟,想了一想,才想起這人似乎是甄行秋身邊的人,似乎是護衛之流。
那幾人上來橫在路中央,一字排開,把道路堵嚴實了。眾鄉民不得不停了下來,但發生了譁動。
不好——要對上!
江鼎皺眉,就見為首的男子跳下馬來,道:“各位鄉親,大家都回去吧。春耕開始了,你們這麼一走,豈不耽誤一年生計?”
人群登時嚷嚷起來,嘈嘈雜雜的聽不清楚。江鼎唯一能聽清楚的,似乎是“放人!”、“先把人還來!”“欺負人!”之類的。他心中暗道:怎麼了?什麼人被捉了?和秋兄有關係麼?
這時為首的一個老者舉起手來,躁動的鄉民漸漸的安靜下來,老者開口道:“諸位大爺,我們也想老老實實的耕種,種了這麼多年糧食,我們哪一次不安分守己了?就算是今年換了東家,我們也是乖乖的種地交糧,一斤都沒少。可是東家怎麼對待我們的?先把我們的莊頭皮老大抓了,一個多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這些人跟著皮老大這麼多年,除了他我們誰都不認。今天就找東家評理去。放人出來,我們還交糧食,給東家幹活,不放人,我們就不回去,誰愛種地誰種去!我們啊,不種了!”
底下人立刻跟著一陣喧譁,“放人!”“不種了!”之聲不絕於耳。
對面男子大聲道:“諸位鄉親,你們別聽信謠言。說皮莊頭被抓了,誰看見了?說不定他是不想幹了,逃佃了。又或者在哪裡出了意外,總之是和我們無關。你們不要被人騙了。”
底下人吵鬧的更大聲了,剛剛那吼江鼎的黑臉大漢叫的尤其大聲,道:“胡說八道!皮老大都偷偷叫婆娘傳出口信來了,說的就是給你們抓去了,當我們鄉下人是傻子麼?放人,快放人!不放人俺們不能罷了!”
江鼎這才有些明白前因後果,心中暗道:皮老大?是不是就是秋兄一直要收拾的那個什麼莊的皮易龍?記得他好像是另外一個甄家人的心腹,這麼看來可能真是秋兄抓的。
這件事跟他沒關係,要認真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