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那一處聯絡點報信。然後我們才撤走的。”
甄元誠道:“我絕沒聽過你們要離開的訊息。”
江雪濤哼了一聲,江鼎問道:“撤走之後怎麼樣了?”
江雪濤壓住火氣,道:“當時情況很是危機,從我們一下山開始,就遭到了截殺,一路截,一路殺。當時我只覺得敵人太過兇狠,後來才反應過來了,甄元誠,那是你的洞府,你找人埋伏在底下,在各個出路上,早算準了我們出去的道路,才會有到哪裡都離不開的截殺。”
甄元誠沉聲道:“我沒有。”
江雪濤冷笑,道:“當時我還沒清醒,還依舊信你。當時我已經知道,崇清博謀算我們,我將她們母子安置在秘密的地方,帶著信去你說的那個地方找你。你猜怎麼樣?我一進城,便遭到了埋伏,他們早就做好了口袋等著我去鑽。”
說到這裡,他提高了聲音,大聲道:“甄元誠,你說那個地方除了我,你沒跟任何人說過,是你十多年前租下的房子,為什麼會有人早就埋伏好了,做好陷阱等著我?別告訴我,你是無意中說走嘴的。”
甄元誠道:“不可能,我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江雪濤又是一聲冷笑,道:“我當時已經擺脫了他們。若非相信你那個地方,我早就離開舒庸國,豈能再落入陷阱?可恨當時我已經按照約定,把交託妻兒的信傳了出去,自然是你收到了。我匆匆忙忙趕回去,你猜怎樣?”
甄元誠道:“嫂子和……”他想說侄兒,但江鼎明白就在身邊,自然也不可能有事。
江雪濤道:“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找到她的不是那些蟊賊,而是她孃家人。那些人雖然霸道,倒沒傷害她。我拼死救她,卻敵不過他們的神通。他們本來要殺我,是她拼死保住了我。她跟我交代了我兒的下落……”
江鼎在旁邊微微一震,江雪濤道:“我當時記下,但剛剛離開,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那些謀奪寶物的惡棍又找上門來。我當時受傷已重,哪裡能禦敵?危機之中,還是依靠保命的遁術,才能逃脫。”
他冷冷道:“那遁術是一門代價沉重的偽神通,我使用之後,直接道基破碎,修為跌落的連凡人都不如,藏身蠻荒之中,隱姓埋名數年。也虧了運氣不錯,在蠻荒百族得到機緣,重築道基,一步步恢復修為,也花了數年時間。”
“數年之後,我剛剛恢復築基修為,去她告訴我的地點找兒子,當然是一無所獲。據說那裡住的孩子被人排擠,早搬走了。我妻離子散,生無意趣,就想跟崇清博拼個同歸於盡。便懷揣利器尋訪崇清博。結果那奸賊已經成了金丹修士,在道觀大排筵席,賓客如雲。”
“我知道和一個金丹同歸於盡是不可能的,只好再回去潛修,好在我已得機緣,總不會落在人後。可是你知道那天我還看見了什麼?”
他咬牙道:“你給他的賀貼,專門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朗讀!我的大仇人,你去恭賀他,你是什麼意思?”
甄元誠臉色青白,道:“我不知道他是仇人……二哥,對不起。”
江雪濤冷笑道:“砌詞狡辯——那你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在你提供的住址遭到圍殺?你是有心洩露,還是無心失言?我送給你的信,你收到了沒有?我妻兒的藏身之處為什麼會洩露?也是你無意中說的?”
甄元誠道:“我沒有。我發誓,除了你,我沒跟任何一個人說起過那裡。我接到過你的信,讓我去保護嫂子,可我去了,那只是陷阱……鼎兒,你將信給二哥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對的?”他無措之下,想起了江鼎,彷彿求救一般呼道。
江鼎聽著,神情從凝重一點點放鬆下來,突然釋然道:“事情到這裡,不就合上了?”
幾人同時一怔,江雪濤一口氣一洩,有些惱怒,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