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路佐子。
她是一定不會——
江信鴻身體一歪,雙手猛地撐在課桌上,驚詫的看著地面漸漸蔓延的血跡。
欸?
哪裡來的血?
慢半拍的江信鴻發出一陣慘嚎。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這樣?
江信鴻搖搖晃晃的倒下,不敢相信的看向路佐子的方向。
但這次的路佐子,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這個給你。”
路佐子將一張照片遞給雲瓷。
照片上,江信鴻的身影正在從虛幻慢慢凝實。
“謝謝。”
路佐子的身影笑著化為光點消散。
那張照片也慢慢燃燒,最後變成出門的鑰匙。
照片燃燒的速度很快,阮瀾燭拉住雲瓷手腕時,鑰匙已經落入她的手心。
“?”
“沒燙到吧?”
“沒有。”雲瓷把鑰匙遞給阮瀾燭,“喏,可以出去了。”
門就是教室的後門。
阮瀾燭又把鑰匙丟給凌久時去開,自己則是捏著雲瓷的手好好檢查一下,確認沒事才放心。
他順勢與雲瓷十指相扣,在黎東源和莊如皎驚訝的注視下走出門。
回到黑曜石,雲瓷才慢半拍的想起,這次提前出門,阮瀾燭並沒有告訴黎東源,他就是阮白潔一事。
“想什麼呢?”
雲瓷往阮瀾燭胳膊上一挎:“黎東源還很惦記白潔姐姐啊。”
阮瀾燭思索片刻,明白雲瓷的意思。
“我會找機會跟他聊聊的。”
雲瓷摸摸阮瀾燭的臉,在他嘴角輕輕落下一吻。
“真乖。”
阮瀾燭抬手握住雲瓷的手,一併貼在臉上,失笑道:“你把我當小孩子哄嗎?”
“我們家瀾燭本來就還是個孩子。”
阮瀾燭眼眸漸深,微微用力拉拽雲瓷的手腕,另一手按住她的腰,將她帶到懷裡。
“孩子?”
雲瓷單膝跪在沙發上,食指戳戳阮瀾燭額頭將他推開。
“這可是客廳,注意點,家裡還有孩子呢。”
阮瀾燭環視一圈,嘴裡說著‘沒人’,卻還是撒開手。
“哎?阮哥,小瓷姐,你們出來啦。”遛狗回來的程千里興沖沖坐到沙發上,“怎麼樣?這次過門講了什麼故事啊?”
阮瀾燭直接起身,連帶著把雲瓷拽起。
“你呢,去找你凌凌哥聽故事。”
程千里:?
“那凌凌哥去哪了?”
阮瀾燭一邊拉著雲瓷往樓上走一邊道:“樓上休息。”
“哦……休息那就算了。”程千里抱起吐司,一邊rua一邊道,“等凌凌哥下來之後我們再聽吧。”
雲瓷和阮瀾燭手牽手上樓,中途正好看到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的凌久時。
凌久時驚訝的一挑眉,見他們穿的還是進門時的衣服:“你們才上來?”
“在樓下說了會兒話。”雲瓷拍拍阮瀾燭,放開他的手,“我先去洗個澡。”
不提還好,一提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阮瀾燭點點頭,小聲說句:“一會兒找你。”
雲瓷比個oK,便將空間留給兩人,獨自進了屋。
這個世界還算有趣,但有遊戲消失阮瀾燭也會消失這個結果在,總歸是讓人無法安心。
但目前,雲瓷還沒想好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靈境是一定要消除的。
但她要怎麼把阮瀾燭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