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女真領,身上掛著鐵甲,背後披著白披風,盔簪紅纓,身邊的親兵掌著一杆金白色的角旗,竟然是完顏本部的謀克。
李安弼臉色慘白,方才他還以為是從平州逃出來的殘軍,卻沒想到完顏宗望的手下來的這麼快。東
真仇怨極深,現在對面女真軍的兵勢遠過於他身邊的足的巡邏隊,絕不可能放過他們。而且女真騎兵都是一人雙馬,想逃都逃不掉。
“剛打下平州就趕來送功勞的嗎?還真是體貼呢!”這時,他聽著身邊的軍士這麼說道。
見到前方有人阻路,女真騎兵放慢了速度,漸漸停了下來。
雙方隔著百步的距離靜靜的對視著,遠處吹來的風在他們中間捲過,染上了濃濃的肅殺之氣。
李安弼捏緊了袍服袖口,胸腔裡彷彿有重錘在敲,喉嚨也如半年沒見水一樣乾澀。但他看看身邊地東海士兵,他們的臉色卻平靜如常。
對峙了片刻,女真軍的領大聲叫了兩句,女真騎手立刻下馬換乘了另一匹戰馬。一人雙馬,一般都是一匹耐力用來騎乘,而另一匹身材好、衝擊力戰馬則用來作戰。女真人開始換乘,就代表他們已經決定動手了。
三十餘名女真騎兵一分為二,一支十人的分隊下了官道往巡邏隊的側面繞來,而主力則緩緩前進。從他們戰術安排來看,金人地指揮官絕對是經驗豐富、從不低估對手的老兵。
“射!”軍士見敵手分兵,分隊已下了官道,便立刻下令射擊。
‘太早了!’李安弼暗叫,敵軍還在百步外,如果這邊人多,用箭雨覆蓋是理所當然的戰術,現在只有八張弩,應該放近了射才對。
正如李安弼所料,八支弩箭橫過百步的距離,落入金人陣中,一人未中,波瀾不起。而見到東海兵把弩弓放空,金軍立刻縱馬前衝,轉眼之間便把距離縮短了一半,不給他們再上弦的機會。
‘來不及上弦了!’李安弼哀嘆。
但士兵們卻毫不在意的彎腰拉弩,而隊正軍士則丟下弩弓,悠閒地拎起手雷上的繫帶,先點燃了引線,繼而用力揮臂一甩,黑色的鐵球划著弧線落到了二十步外,金人騎兵之前。
下一刻,猶如晴空霹靂,一聲巨響在官道上地女真馬隊中炸開。彌散開的硝煙中,一片慘叫嘶鳴。女真騎兵的攻勢給這一炸,頓時瓦解冰消。
“射!”軍士再次大喊道。手雷威力並不大,適用範圍也有限,真正的作用也只是驚嚇馬匹,所以僅在鎮戍軍中配備,如果等女真人恢復過來,那就麻煩了。
七支弩箭這次瞄準了硝煙中地黑影,只隔著二十步,以東海神臂弓的威力,弓弦響過後,便是連串慘叫。
軍士再次擲出手雷,又一聲驚雷在官道下趕來救援的女真分隊中響起。如果沒有前面提前射出弩箭誘敵,讓金人兩支分隊同時過來夾攻,那他們這支區區八人隊軍覆沒是必然的結果。但現在卻打成了連續擊破戰,兩支騎隊都失去了衝擊力,而變得一團混亂。當然這也是手雷的功勞,不然,兩支女真騎隊地人數都在巡邏隊之上,就算分出前後,也不可能出現現在的局面。
七名士兵不間斷地拉弓上弦,不再齊射,而是在隊正的指揮下,一個接一個地連續射擊,讓慘叫聲不停響起,消磨著女真人計程車氣。
硝煙散盡,李安弼目瞪口呆,不過片刻地混亂,三十多人女真鐵騎就只剩下二十來人還站著。而東海軍計程車兵仍不斷的用重弩瞄準了戰馬射擊。
受傷的馬匹在隊伍中狂嘶亂叫,不但把背上的騎手甩下,還把剛剛重新聚起的女真士兵衝散開來。轉眼之間,已經沒有一名女真騎手還能安坐於馬上。
“金人敗了!”李安弼喃喃念道。在他看來,如今的局勢,就算完顏宗望親來也只能先逃了。
但女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