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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說對了,我是在利用她。”這是蘇鶴清的聲音。
利用?利用誰?安寧往前趴了趴,力求聽得更真切。
“畢竟她的幻視出乎我意料的強。”蘇鶴清補充道。
幻視?這麼說,蘇鶴清指的她,是自己?安寧小吃一驚,聽得更加仔細了。
蘇鶴清利用自己,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齷齪嗎?”韓逸塵的聲音夾帶著憤怒。
“總比你利用妒忌挑撥我們好吧?”蘇鶴清的聲音冰冷無情。
“我根本沒打算利用妒忌,是她……擅自做主,我……我這不是來給你解釋了嘛。”韓逸塵的話開始結巴。
安寧聽糊塗了,怎麼韓逸塵又和妒忌扯上關係了?
“總之我的事,你不必管。”蘇鶴清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著。
“你的事我才懶得管,我是擔心小寧寧,”韓逸塵的話略有停頓,“一開始我以為她是裝出來的單純,後來我才發現,她是真的毫無心計,被賣了還會幫人數錢。所以你能不能別用智商欺壓她了?她那麼傻,會被你傷死的。”
雖然韓逸塵的話聽著讓人感動,出發點也完全是為自己著想,但安寧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段話心裡非常窩火。
“她蠢是她的事,誰叫她死心塌地喜歡我?既然她自己都心甘情願往陷阱裡跳,你也不必多管閒事。你要真在意,有本事就去保護她,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殼裡,”蘇鶴清故意用言語刺激韓逸塵。
他朝韓逸塵的方向走近幾步,藉著昏暗的燈光,安寧隱約可見他臉上浮現的輕蔑:“還是,你知道跟我鬥,必敗無疑?”
安寧傻了,她不敢相信一向溫柔的蘇鶴清,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陷阱……難道,蘇鶴清一直都在欺騙自己?開玩笑的吧?
她想起了蘇鶴清對自己異能者身份的隱瞞,賭場殺手的回憶,和昨日的冷漠。加上剛才的對話,這一切,都和她印象中的蘇鶴清相去甚遠。
蘇鶴清和自己告白,只是想利用自己的幻視?
安寧不敢再往下聽,她不想聽到更為殘酷的話,沉默地慢慢走下了樓。
“蘇鶴清,你太過分了吧?你以為我會敗給你?開什麼玩笑,我韓逸塵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韓逸塵抓住蘇鶴清的衣領,眼裡的火焰恨不得將蘇鶴清燒成灰。
看來,他沒有察覺安寧的出現,到底自己的敏銳度還是略勝一籌啊。蘇鶴清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用餘光掃了眼安寧離開的方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他滿眼的嘲諷:“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不過是個只會暗戀的縮頭烏龜。玩女人,你還不配。”
“蘇鶴清你這個人渣!”韓逸塵照著蘇鶴清的臉,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拳,蘇鶴清沒有閃躲,直接被打翻在地。
“切,被我說中了,就打人了?”蘇鶴清抬起臉,嘴角流著血,眼神依舊充滿不屑。
“你等著,我會證明你說的都是放屁!”韓逸塵怒不可遏地瞪了眼蘇鶴清,接著眼神變得反感,像是在看一堆骯髒可鄙的垃圾。
韓逸塵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鶴清一個人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冰冷的雨掃了進來,打溼了他的頭髮。寒冷的雨水順著臉頰流進衣領,涼意徹骨,他沒有動彈。
就這樣,對我死心,安寧。蘇鶴清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默不作聲。
我要走的路太危險,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吧。
雨越下越大,漸有瓢潑之勢。安寧呆呆地站在門口,考慮要不要像韓劇一樣衝進雨中應景自己被人甩了的悲傷心情。
不就是個男人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這個年紀,還怕找不到男人?又是那奇怪的心聲,安寧再次被嚇到。
討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