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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家西餐廳門口,早有泊車門童等在那裡,替他們拉開車門,沈謙澤冷漠著一張臉走在前面,姜虞年寡淡著一張臉跟在後面。
沈謙澤沒有拿選單,自己憑著記憶點了餐,還非常好心的幫姜虞年也點好了餐。服務員退下後,沈謙澤臉色又開始冷沉下來,姜虞年不知道為什麼他怎麼就這麼愛生氣,更何況其實她並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罪無可赦。
餐廳環境優雅,每一張桌子上面都插*有一支玫瑰,本來是很美的妃色玫瑰,可是在姜虞年看來卻毫無心緒,她討厭著這種花,連帶著心情也低沉下來。
兩人不溫不火的吃著面前的事物,偏偏這個時候,有小提手非常不識相的走到他們面前,“先生,給你女朋友點首歌吧。”
沈謙澤依舊淡漠著一張臉,將刀叉上的那小塊牛排解決掉才用餐布輕輕的試了試嘴角,接著漫不經心的問小提手:“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是我女朋友了?她要是我女朋友,會對我甩臉色?”
姜虞年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究竟誰對誰甩臉色?小提手也覺得有些不知所措,沈謙澤接著不急不緩的說:“算了,那就來一首吧。”
小提手滿口答應,偷偷的伸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歌曲剛到一半的時候卻又被沈謙澤打斷,他從皮夾裡面抽出兩張紅色鈔票遞給他,然後做了個叫他下去的姿勢,姜虞年坐在那裡無語至極。
“吃完了?吃完了就走吧。”沈謙澤看姜虞年放下刀叉,丟下這句話後自顧自的走在前面,姜虞年拖著步子不情不願的跟著他,然後她被沈謙澤帶到了他的公司。
車子停下,她從車裡面走出來,偌大的“恆澤”兩字嵌在環形辦公大樓的正中央,看姜虞年站在原地不動,沈謙澤揶揄:“怎麼,腳下有刺,會扎你不成?”
姜虞年突然覺得有些傷感,沈謙澤不懂,曾經的她也是正規名牌大學畢業的高等生,她也曾在這種大型公司裡面做過早九晚五體體面面的都市白領,可是現在,一切都灰飛煙滅了。她現在什麼都不是,不對,準確的說:她是一個坐過牢的有案底的女人。但凡一家正規一點的公司都不可能要她這種檔案裡面有過汙點敗筆的人。
她其實心裡面是有過怨恨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甚至都不敢與人提及她過去那空白三年的生活,她害怕聽到監獄兩個字,她甚至是害怕遇到熟悉的人,害怕他們會用輕蔑的眼神瞧著自己,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個世俗的在乎世人眼光的凡夫俗子。
沈謙澤看她的眼瞼低垂,這才有些慌亂的問:“怎麼了?”
“沒事,”姜虞年搖搖頭,她看了眼沈謙澤,“帶我來這裡幹嘛呢?”
“不是跟你說了下午公司有聚會麼?晚上一起去。”說完又頓了頓繼續開口:“想過繼續出來上班麼?或者來我公司試試?”
姜虞年感覺到心裡面有東西在跳躍,但也僅僅只有一瞬,她最後還是壓制住自己心裡面的那點欣喜,淡淡的說:“還是算了,我們上去吧。”
沈謙澤聽到她這樣說也不繼續追問,自己推開旋轉門走了進去,姜虞年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中途有人陸陸續續的進來電梯,他們很有禮貌的叫著“沈總”,沈謙澤也很紳士的回以淡淡的笑,姜虞年將自己縮在角落裡,因為之前她並沒有來過公司,所以公司的員工看到她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好奇,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而沈謙澤則表現得似乎不認識她一樣,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身姿筆挺的站在電梯的另一端。
他的辦公室在頂樓,姜虞年跟著他走進去,沈謙澤按了內線:“把下午要處理的檔案都拿來吧。”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組沙發,示意姜虞年坐在那裡。
姜虞年也不矯情,大方的過去坐下來,很快便看到一看上去成熟幹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