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的目的,你還在不捨什麼?真的不要想他了……嗚……嗚……”
邊走邊哭的羅竹衣揹著來時的包袱,她一手拭著淚一手拿著陰風堡的地圖,試圖在東西不分的情況下走出困住她的傷心地。
其間她也多次迷路,並繞到後山看到一群被關住的女子,她想同病相憐的人還不少,順手開了鎖放她們逃命去,免得老死在此。
可是等人一走遠她反而哭得更悲切,原來她不是他唯一看重的女人,還有更多的女人受過他的眷愛,卻在他厭倦之後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想到她也有可能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個,她心裡頭更難過了,歡愛過,情轉薄,燭淚垂淚泣無聲,她便是被棄之人。
好,女子當自強,她要學大姐冷眼笑看世人,好好當她的賊君子,不再為男人掛心。
“哭哭啼啼能挽回男人的心嗎?你若再哭下去天就亮了。”也不怕吵醒人,別想走掉。
“誰?!”淚眼迷濛,眼中的淚霧讓她無法清楚識物。
“跟你一樣被拓拔剛玩弄的女人,以為哭到淚乾就能換得他一夜歡情。”可惜他心硬如鐵,不屑一顧。
十五的月兒圓,月光照出一雙不懷好意的眼,面紗遮臉下讓她看出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敢揹著堡主要花樣的也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殷切想留住堡主夫人之位的季寧兒,不計任何代價也要剷除所有礙罣。
“他拋棄了你……”想到這裡她又想哭了,鼻頭紅腫像酒糟。
“啐!你才是他拋棄的可憐蟲,我是堡主夫人他離不開我,他一日沒有我是不行的。”她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無人可取代。
季寧兒少說了兩個字,是“前任”的堡主夫人,她到現在還作著堡主夫人的夢,自以為等久了位置就是她的,只要手段夠毒辣不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她地位的人。
不過羅竹衣不曉得這些內情,基於某種原因堡內的人也不會主動告訴她,因此她只知拓拔剛有個未過門的未婚妻。
但是在她沒弄清楚的情況下,走了一個堡主夫人,那她算什麼?
難怪他會以施捨的口吻說要給她側室的位置,要她別得寸進尺地想霸佔他的全部,這下她全都明白了,因為他早就妻妾成群了。
“不過你也別覺得他冷酷無情,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何況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多你少你也沒什麼差別,你別像以前那些傻女人一樣盲目地相信他的一時寵愛。”
女人的痴傻在於以為擁有男人的全部,其實緊握的手掌一張開,裡頭什麼都沒有。
“你擋住我的路就是想跟我說他的種種不是嗎?”她已經決定放棄了,不想再聽他的是是非非。
她的心,還會痛。
季寧兒咯咯一笑,“你這丫頭還真老實,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我是來幫你的,別一臉不耐煩的急著想走。”
“幫我?”她有那麼好心嗎?她求助很多人都不肯伸出援手,極力勸阻她留下,包括她剛認的結義大哥。
不是她要懷疑人心,而是人心難測,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大開善門。
“幫你也是幫我,算是替阿剛積積陰德,人殺多了也要做做善事,免得我們將來生不出兒子。”衛笑生那老頭就別提了,銀樣鐵槍頭不管用。
“阿剛?”她一時沒想起是指拓拔剛。
“瞧你繞來繞去也繞不出個所以然來,枉費我給了你一張地圖,正看倒看還是一張紙而已。”真是沒用。
“地圖是你給我的?”她訝異的微張嘴,有點難以相信。
“不然會是天上掉下來不成,我是看你連哭兩天十分可憐,怕你把眼睛哭瞎,所以才決定幫你一把。”幫她早日投胎。
陰沉的眼閃著冷光,季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