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其境之感,就好像他自己親眼瞧見了花月滿是如何正大光明,且理直氣壯洗劫他內務府的。
不過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想明白,怪不得花月滿一大清早就在皇宮裡砸鍋賣鐵,敲鑼打鼓,原來是為了給她自己找更多的見證人,好讓她最後大劫的時候,有足夠的理由堵住他的嘴巴。
孫惠見瑤藍帝氣得不輕,趕緊上前幾步:“皇上息怒啊……”
“息怒?寡人的內務府都快被搬空了,寡人如何息怒?”瑤藍帝說著,猛一拍桌子的站起了身子,“可知道那禍害現在走到哪裡了?”
孫惠粗略的算了算:“估摸著還沒走到宮門口。”
一向自認從容不迫,大風颳來風動雲動髮絲都人不動的瑤藍帝,再是站不腳的匆匆往百花園的院子外走了去。
“準備馬車!”
“是。”
……
烈日當頭,花月滿帶著七巧和福祿一吭一哧的朝著宮門口走去,連揹帶抗,連抱帶捧的奇珍異寶金光閃閃,耀眼奪目,路過的宮人們無不是駐足觀望著,跟在仨人身後,被繩子捆綁著的幾個老嬤嬤們,被閃閃金光刺的睜不開眼睛。
七巧累的喘氣都不均勻了:“娘娘,咱拿著這麼多東西,能走多遠啊?”
福祿也是累的夠嗆:“太子妃,咱就算真需要路費去找爺,那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他粗略的算了一下,幾國之間的物價雖然相差了一些,但也並不算是很懸殊。
這麼說吧,三文錢可以買個包子,十兩銀子足夠一家五口一個月的餬口飯,朝中的好多官員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是三十幾兩至五十兩。
而現在這些個奇珍異寶,加上太子妃懷裡揣著的前兩銀票,別說是夠在瑤藍轉個百十來圈,就是繞著整個大陸走一圈都富裕。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這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因為他實在是拿捏不準自己的爺現在到底身在何方……
花月滿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白給的不要是傻子。”
福祿小聲嘀咕:“太子妃您確定這是白給的?不是您趁火打劫來的?”
這話要是其他女子聽了,定是臉紅的無處躲藏,可花月滿卻完全不痛不癢,不但是如此,還反倒撞了撞福祿的肩膀。
“趁火打劫可是我的大招,怎麼你羨慕?想讓我教你?”
福祿面頰狠狠一抽:“不勞煩太子妃費心了,奴才就不學了。”
他天天跟在劉默的身邊,就算是把這臭無賴的手段學到了手,也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
花月滿不以為然:“你可以打劫劉默啊。”
福祿再抽:“奴才怕最後慘死的連奴才的娘,都認不出奴才的全屍。”
花月滿無聊的送了聳肩,顯然被福祿的窩囊弄得沒了興致。
福祿則是憂鬱的朝著另一側的七巧看了去,特別好奇七巧到底是如何和這麼與眾不同的太子妃相處下來的。
七巧沒有表情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福祿:好吧……
“就是他們。”
“趕緊追!”
身後,忽然傳來了雜七雜八的聲音,七巧和福祿同時回頭,只見一群侍衛忽然朝著他們這邊奔跑了過來。
花月滿愣了愣,餘光忽然見另一處疾馳而來一輛明黃色的馬車,心知事情不好,趕緊招呼著還在發呆的七巧和福祿。
“跑!”
明黃是天子才有權利使用的顏色,她確信那馬車裡坐著的是瑤藍帝那老不死的。
七巧和福祿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不過見花月滿頭也不回的跑了起來,也是紛紛撒開了腿丫子。
瑤藍帝坐在急速前行的馬車裡